“嗯,我让郑光进宫就是为了提点他,让他以后收敛点自己的性子。”
“郑家可不是那么好驯服的,用好了他是所向披靡的利刃,用不好那可是会被反噬的毒蛇。”
阮玉湖此时眼神都变了,打蛇就要打七寸,对付郑家这条毒蛇就要比他们更狠才行。
“如此,就要辛苦姑姑了。”沈天娇观阮玉湖此时的神色,心里就明白阮玉湖一定有制服郑家人的办法。
郑家交给谁,沈天娇都不放心,但是交给阮玉湖,她却是很放心的。
郑家人做事除了强横暴戾之外,他们还善工于心计,对于他们想要利用的人,和能带给他们利益的人。
他们总是会不厌其烦的投其所好,人能抵得住一时的投其所好的讨好,却很难有自制力抵得住一辈子。
比起残暴的本性,郑家人的攻心之术才是最可怕的。
若是没有人能够拿捏的住郑家,那么郑家就算是能够成为沈天娇手里所向披靡的利刃,沈天娇也不会用的。
因为利刃谁都可以做,可是若利刃背后是一条随时都可能会反噬你的毒蛇的话,那这利刃只能被毁掉。
“你这孩子与我客气什么?”阮玉湖看着沈天娇笑了笑,问道:“娇娇,你打算如何处置巩家?”
“这个嘛,家里出了个卖国贼,巩成海再怎么也是罪责难逃的。”
“我可以不要他们全家人的命,但是这唐国公的封号,怕是留不到他死后再被废除了。”
巩成海死罪能免,但是终究是活罪难逃的。
沈天娇和阮玉湖虽然为他找了个很好的理由,让他们巩家一族的人,不必流放发配边疆。
但是也不可能一点儿处罚都不给,让巩成海继续做他的唐国公的。
即便沈天娇同意,那些朝臣们也不会同意的。
所以最好的处罚办法,就是提前褫夺了巩成海唐国公的封号,让他去做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。
这样的处罚,既能展现沈天娇公正,也安抚了那些想要挑事的朝臣们不安分的心。
其实唐国公这个封号褫不褫夺,对于那些朝臣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利益牵扯。
巩成海的唐国公封号,就算是被褫夺了也绝不会落到他们的头上。
而且巩成海虽说是头顶着唐国公的封号,但是其实他只是顶着个国公的封号,手里并没有什么实权的闲职。
要不然当初明知道是钱万和的错,他巩成海却连个屁都不敢放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受委屈。
但人都有攀比心的,就算只是个没有实权的摆设,那也毕竟是有国公尊称在的。有国公的尊称,就有身份和地位。
没有实权怕什么,只要有尊称在能高人一等就好。
墙倒众人推,树倒猢狲散,人都是踩高捧低的,自己过的好不好不重要,但是只要有人能比自己过的差,那就好。
“娇娇,我的意思是唐国公的封号可以褫夺,但是不能让巩家变成平民百姓。”
阮玉湖考虑的问题,从来都是从长远之计出发,不是只顾眼前的。
“巩成海这次虽然被免去了唐国公的封号,但是巩家在上京的根基也颇深。”
“巩建州如今是咱们的人了,我看他也是个可造之材,巩成海不能用了,但是巩建州可以用。”
“如果这次你褫夺了巩成海唐国公的唐国公封号,让巩家彻底失去了功勋和地位的话。”
“以后再想要用他去做事,他的很多行动就会受限。”
“而且这些年巩成海在上京城里,也得罪了不少人,失去了庇护的话,就算是我们不杀他,他也活不长久的。”
沈天娇微微蹙眉,这的确又是个大问题,她看向阮玉湖,问道:“那以姑姑之见,这件事该怎么解决呢?”
“以我之见,把巩成海的唐国公的封号褫夺了。但是可以借着这件事,给巩建州重新封一个封号。”
“这个封号不用太大,封一个长远伯即可。以他今日的这番大义灭亲,为国分忧之举,这个爵位是他应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