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伯母是想说什么?”
黎秀张了张嘴还是道:“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庭庭,调个部门……去做文职?”
平时没经历过就够担心的了,今天她虽然没亲眼见到,但是后来听其他乘客说了几句,就满脑子都是血淋淋的画面。
她好怕,终日跟那些亡命之徒打交道,楚云庭有一天也会受伤,他就是破点皮自己都心疼,何况浑身是血无声无息的躺着。
楚歆翻了个身,把头靠近床铺边缘,这样会离黎秀近一些,把刚刚从雄哥那里听到的故事说给她听。
还没说完,黎秀的哭声已经完全不能自抑。
叹口气,她这伯母确实泪太多,时间久了,她现在也会在身上随身带手绢了,摸了递给黎秀,没有安慰,只道:
“我办法帮您劝,这是他个人的选择。人这一辈子,能有个这么明确的目标,甚至愿意付出生命都要去做的事,是很了不起的,也很伟大的。
我说不出来不让他去做。
不说为国为民这样的大道理,其实离了他还会有千千万万个人顶上去,他能做,别人同样也能做,为什么他非得要干下去?
因为楚云庭觉着他的价值就在那,那就是此生为之奋斗的目标。
前人已经用命把路趟出来了,没有人走就会消失的,无论是楚云庭和我,只要干一天,那就是拼了命也要上。
我觉着于是劝他退下来,不如多嘱咐他注意安全,让他没有后顾之忧的去做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