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是这几天的文书,就签了将近一个时辰,刚要站起来松快松快的许敬宗,又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。
坐镇竹叶轩总行就是这个毛病,手底下那些产业不管发生了什么矛盾,都需要找他这位大掌柜来调解。
也不知又是谁产生了矛盾,越说语气越冲,甚至有点要大打出手的意思了...
等人一进来,许敬宗才发现,闹了半天是上官仪跟李义府给吵起来了!
许敬宗坐下来,捂着额头说道:“前几天你们还好的跟一个人似,今天就吵的这么厉害,究竟是为了什么?”
上官仪和李义府坐在许敬宗的对面,都把脑袋撇到外边,不想多看对方一眼。
到底还是稍微年长一些的上官仪开了口。
“大掌柜的,您给评评理,凭什么这小子的酒水生意敢打七折给大东家庆贺,我们登科楼就不能再打折了?”
最近这几天,竹叶轩出现了巨大的人事调整。
变化最大的,当然要数《大唐周刊》编辑部。
因为编辑部里的四位主编全部都调离了,替换上了从国子监里雇佣的新人。
而他们四位,也分别被派遣到了不同的产业当中,比如最擅长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的上官仪,被安排到了登科楼,如今担任登科楼的二掌柜。
所以说上任才没几天,但已经把登科楼的大权牢牢抓在掌心!
长袖善舞的李义府,则被安置到了酒水作坊,主要是跟外地的加盟商打交道。
相比之下,马周和来济就没那么擅长说话了,他们被调遣到了其他的产业当中。
许敬宗看像李义府,道:“对呀,谁规定你打折人家就不许打折了?”
“都是为了庆贺大东家的婚事,你希望热闹热闹,登科楼就更需要热闹了,凭什么要给你让步?”
李义府十分认真的说道:“大掌柜的明鉴,咱们家的酒水成本,本来就比普通的酒水高了好几倍,为了给大东家的婚事庆贺,打个狠折本来无可厚非,可这终究是损失,自然要摊到登科楼其他的收入当中!”
“不涨价就不错了,他竟然也要打折,而且还要给顾客们打六折!”
“如此一来,损失就更加惨重了!”
“等到月底的时候,财务报表不好看,跟大掌柜您和大东家交代是一回事,跟股东们交代又是另外一回事!”
“很容易让股东们丧失对咱家买卖的信心呀!”
许敬宗一听,还挺有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