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都是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或者一个男的很多女的住在一起,还让男人使唤她们。”栗也搞不懂。

她以为从前的有盐部已经是非常脱离常规了,没想到外面的世界更精彩。

“她们怎么是女人离开自己家,去男人家里住啊!”莲看不懂的地方可太多了。

古猿把雄性赶出部落,而这里好像反过来的。

“不止,等到姓氏出现,生的孩子还会随父姓,女人还要过很多很多年,才会拥有冠姓的权利。”

莲已经说不出话了,栗也感觉这些事一件比一件离谱。

女人自己生出来的孩子,却要跟别人姓,这是什么道理?明明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家,为什么不一直在家里待着,反而去别人家生活?

“抢占先机啊咱们得。”寒枝说了一句让莲和栗都没听懂的话。

但她没有要解释的意思,只是把手上刚才在袋子里摸了粟后沾上的灰拍掉之后,又出去了。

上午还有点时间呢,运气好的话,说不定还能得到其它有用的信息。

她才刚走出门,就看到人群里有个挺显眼的女孩站在那里。

显眼不光是因为她个子比别人略高一些,还因为她怀里抱着个罐子。

寒枝发现女孩一直在盯着木架上的白陶打量,时不时再看一眼她自己怀里的罐子,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。

这点小小的举动,就可以让寒枝确定女孩应该就是大河族的人。

只有大河族才会做红陶,当然她怀里的罐子也可能是跟大河族的人换来的。但如果是这样,她看见白陶的表情就不会是忧虑了,而只会是一种单纯因为看见新商品出现引发的好奇神情,就像她周围的大多数人一样。

“哎,那边的阿姊。”寒枝冲着那个抱着红陶的女孩不停挥手,引得周围人都把目光移到女孩身上。

女孩很茫然的指指自己,随后被寒枝指引着进了草屋里面。

屋里光线不是很好,所以早上刚来的时候,在木桌上点了一根白蜡,现在已经快要烧到底了。

桌子是一块门板,寒枝一开始还不知道为什么画卷会把门板给送出来,后来才发现不止是门板,除了屋顶和墙壁,所有她住的那间房子的一切都跟着来了,包括窗户上的一块玻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