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午饭后,寒枝又睡了个午觉,等午觉睡醒起来,就听到芮找祝葵的侍从递来消息,说是那些病人都没有出现过敏情况。
寒枝便着手开始准备熬药。
柳树皮汁煎剂需要早晚各服一次,今天已经是下午了,所以只晚上喝一次,明天再喝一天。
正常来说,发热、头疼、肌肉酸痛的症状会因为水杨酸而缓解,喝下煎剂后,病人今晚就会感觉舒服一些的。
一碗碗黄褐色的煎剂被病人喝下肚。
当晚,就如寒枝所预料的,史前初版阿司匹林开始起效,病人的各种症状得到缓解,终于睡了个好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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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样,今天感觉好些了吗?”芮端着药碗递给草堆上一个十来岁的孩子。
这是这批病人中,年龄最小的一个,所以芮格外关注一些。
女孩的母亲有点慌张的从另一个草堆里坐起来。
族长亲自端药给女儿喝,这怎么说的过去!
不如叫她起床去端呢!
芮转身又端了一碗给女孩母亲,“这药虽然还有点烫,但不至于烫坏舌头,最好是一口干了,你们昨天喝了一碗,知道多难喝吧,一口气喝完嘴里就没那么苦了。”
女人接过碗,试了试温度,发现就和芮说的一样,微微烫,却不会烫伤舌头口腔。
她大口大口的喝着药,剩下最后几口,仰脖子一口干了。喝的时候感觉脸上有什么咸咸的液体,混合着苦涩的药汁,一起进了嘴中。
药有没有效,喝的人最知道。
昨天一碗药下肚,当晚她就感觉到一直在疼的头舒服了很多,等到早上的时候,已经可以自己坐起来了。
明明昨天她还起不来,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。
女儿也憋着气喝药呢,她人小,喝药喝的也慢。
等病人们喝完了药,端药来的人顺势便直接把喝空的碗收走。
芮端着一摞碗准备走时,又想起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