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愤然“哼”了一声,一转头声音婉转:“崔郎……”
“时间尚早,别叫那两个蠢货耽误了咱们。”另一个男人说。
门重新关上,很快屋里就传出了些不可言说的声音来。
叶清言无语至极,没想到当年那对野鸳鸯还挺长情。
琢磨着那两个找她的男人不可能再回来了,她没有急着离开,而是侧身坐下,想着今日发生的事。
冯向凌忽然带着她转移,大约是因为他们约定好的时间里,背后那人并未出现,这也就意味着宫中的进展并不顺利。
而方才那两个男人这样急切地想找到自己,情形应当对他们口中的那个“殿下”颇为不利,所以才需要用她来威胁父亲。
想到这里,她越发放下心来。
现在她要做的,就是藏好自己不让任何人发现。只要熬到了早上,一切就能够尘埃落定了。
但她似乎忘了什么事……
屋里的声音让她无法集中精神去回想到底忘掉了什么,她只能安慰自己,既然是忘掉的,那应当不是很重要吧!
叶清言干脆捂住了耳朵,坐在柴垛后面安静地等待天亮。
……
另一边的猪圈里,淮彻终于将手腕上绑着的绳子磨断了。
他一把扯下眼睛上蒙着的布,可眼前依旧一片黑暗。
反应了好一会儿,他恍然大悟。
原来是天黑了啊!
手腕虽得以活动,但他的脚依然被绑着,他摸索着捡起帮他磨断绳子的功臣,放到眼前一看,差点气得背过气去。
那分明是一截断掉的镰刀,他是用断口处生生磨断的绳子,但只要稍稍再向下些,就能凑到刀刃上了。
淮彻深吸了一口气,拿起镰刀开始割脚上的绳子。
一边割一边在心中默念:“公主,你再等等,我这边脱困了便立刻去救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