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许是动静闹得太大了,头顶一处忽然亮了起来。
有人打开了活板门,提着一盏灯站在他们头顶。
“吵吵吵,都吵什么吵?”那人骂道,“再不老实些,把你们丢下船去喂鱼!”
随着那活板门的开启,一股腥咸的海风涌了进来。
凌柏借着那一盏灯的微光终于看清了那个被他压醒的,竟是浅色头发,西洋面孔的男人。
他骇然后退,继而发觉整个船舱里,都是些西洋人。
头顶那人见他们安静了下来,满意地“哼”了一声,准备离开。
“等……等等!”
凌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冲过去,想要叫住他:“这是什么地方?我怎么会在这里?你是谁?”
那人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,半晌,意味不明地笑了笑。
“明日你便知道了。”说完之后,他“啪”地一声扣上了活板门,船舱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。
凌柏惶急不已,抓住身边那人:“这究竟是哪里?”
那人本就十分不快,一把甩开了他的胳膊,口中说着他听不懂的西洋话。
其他人似乎与他都认识,隐隐朝着这边逼了过来。
凌柏感到一阵不安,识相地举起手,往后退了退。
上面有人使劲敲了敲,他们这才散开,各自坐了回去。
凌柏也找了个角落坐下,满心焦灼。
那卫童,究竟把他丢到什么地方来了?
……
“你说卫童把人丢到船上了?”叶清言微微睁大了眼睛。
叶时言瞥了一眼叶俞言,她正兴奋地围着一匹马上蹿下跳。
“是,”她说,“昨日他忽然去找我的时候,我还吓了一跳,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想要借叶家的商船把人带出海去。”
“小溪也同意了么?”叶清言奇道,“原本不是说好要与他一起离京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