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县令看向张二牛:“你又有何话可说?”

张二牛从怀中掏出族谱,双手呈了上去,胸有成竹道:“县令大人,这族谱上写的明明白白,生儿就是黄慧儿的儿子。”

徐县令让人接过族谱,翻到最后一页,在“张黄氏”的名字下面,确实记着“儿:张瑞生”。

钱氏急了:“可慧儿与那孩子分明就没有半分关系!那孩子就是个白眼狼,当初慧儿将他当成亲生孩子一样养着,可慧儿被那张大牛害死那日,他就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!”

她恶狠狠地瞪着那孩子:“那日慧儿拼命求饶,邻居听见动静来问,他竟然开门说,只是爹娘吵架而已,将人就这样打发走了!”

“若那日有人进门阻止,我的慧儿怎么会被活活掐死啊!”

徐县令皱起眉头,旁听的百姓也议论纷纷。

“果然不是自己亲生的就养不熟!若是亲儿子,看到娘快被掐死了,怕不是抄起扁担就冲上去了!”

“自己不敢也就罢了,邻居来问,为何还要说无事?这不是害死了那黄慧儿吗?”

“难怪钱氏说他是白眼狼,那孩子分明也是害死黄慧儿的凶手,让他们认他做外孙,岂不是在他们伤口上撒盐?”

可也有不一样的声音。

“那孩子年纪还小,当时说不定是被吓坏了。”

“对,我认得张大牛,他脾气暴躁,人长得又魁梧,一个小孩而已,就算冲上去帮忙,又能帮得了什么?”

“说不定他对邻居说的话也是张大牛教他的,这怪不了他。”

徐县令又拍了一下惊堂木。

“肃静!”他严肃地说。

堂下顿时安静了下来,徐县令对张二牛说:“那张瑞生虽上了族谱,却并非黄慧儿和张大牛亲生,黄慧儿的嫁妆,按律不必给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