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对谁解释,就给了谁审判你的权力。

这样的质疑,她听了不知道多少,早就学会了无视。

到最后总归还是能力说话的。

“如今只是个开始,”她对夏福说,“朝中算上你我,也一共只有四名女子,会遇到什么,即便我不说,你应当也能想到。”

夏福点了点头:“我知道。”

她们是异类,她们的出现,意味着自古以来只属于男人的权力,开始被女人所瓜分。

所以遭到排挤针对是不可避免的事,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。

丫鬟们进进出出,很快便将一切收拾妥当。

陈钰笙没有急着走:“我将另外两人也约了过来,有些话,我要和你们说说。”

这些年她走过许多弯路,遇过许多挫折,如今终于有了同行之人,她要将自己的经验讲给她们听。

很快另外二人也到了,一个是萧翰林之女萧芜悠,今年不过十七岁,自小跟着父亲读书,在她这一辈中是书念的最好的。

只是念书归念书,想要参加科考,难免会引发一场战争。

家中父母说来说去,无非还是那些陈腔滥调,她受不了,悄悄找了陈钰笙,求她请陈太傅帮自己去劝和。

陈太傅去了之后,与萧翰林促膝长谈,离开之后,萧翰林将自己在书房里关了一夜,次日便点头允了。

萧夫人自然十分不解,问他为何忽然改了主意。

他摸了摸下巴,说:“皇上有意遴选女官,所以这第一批,会是最简单的一批。”

“那又如何?”萧夫人激动地说,“难不成你还真想让你女儿去当官?”

萧翰林反问:“为何不可?”

他摊开手:“以我如今的年纪,想再进一步是不可能了。而家中的那几个儿子,你瞧着谁能有出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