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乡下时,干的农活比男人还多,那时候怕挨打,便想着用力伺候好庄稼,因而没少找村里的老把式请教。
什么样的地该种什么,或是想种某种作物要如何改善土壤,她一清二楚。
她又看了看司农寺的要求,越看越有股冲动。
比她会种地的没她识字多,比她识字多的又不会种地。
她应该有机会吧?
可是……
她想到什么,又变得心情低落,许久,才收回目光回了国公府。
到家后,恰好遇到宋宴礼放衙回来,他见妻子状态不对,想了想便问她身边的丫鬟墨香。
“夫人今日去司农寺了……”
宋宴礼听完眼睛眨了眨,暂时没说什么。
夜晚,二人云雨过后,他轻声问她。
“阿宁是想去司农寺报名吗?”
唐清宁没想瞒着他,便承认了。
“想去便去吧,这是好事。”宋宴礼语气充满鼓励。
“可……”唐清宁迟疑,“你不会觉得丢脸吗?”
“不会啊,你怎会这样想?”
若她能去当第一批吏员,他可太骄傲了。
“我今日看了,上面许多职位,都是要下地接触庄稼的,你在翰林院……”
宋宴礼瞬间明白她的顾虑,看着她的眼睛道:
“是个人就要吃粮食,大虞人口数目庞大,但并非每个人都能吃饱饭。若是能研究出更高产的法子,让天下不再有饿殍,那将是名垂青史的壮举。
若夫人有幸名垂青史,为夫也会跟着沾光,后世的史书,想来是写着‘唐清宁之夫,宋宴礼。’想一想就觉得有面子。”
唐清宁可从没想过名垂青史,只是想找点有意义的事做罢了。
不过,宋宴礼的话,给了她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