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昭闻言撇了撇嘴,“你为了办差,差点连命都丢了,但凡是个明事理的上司,就该给你多放几天假养伤,哪有催着伤员上工的道理?”
“靖南王勾结漕运总督,侵吞漕粮,贪污治河款项,只要能坐实他‘动摇国本’或‘意图谋反’的罪名,就算他有丹书铁券护身,也难逃一死,这案子既是我一手查办的,我理当参与审理。”
孟昭心里明白,各人有各人执着的事业,若是换作她自己,遇到要紧的生意,恐怕也不会因为旁人一句“爱惜身体”就轻易放手,所以便也不会拦着沈青和去做事,转而柔声问道:“休息好了么?要不要我再扶你走一走?”
沈青和耳尖微红,犹豫片刻正要点头应下,忽听院门推开,徐仁义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,“掌柜的!我听大夫说沈大人要多走动,今儿特意去镇上买了副新拐杖!”
他献宝似的将拐杖递到跟前,檀木打磨得光滑锃亮,上头还缠着防滑的棉布条,沈青和神色一僵,还未开口,孟昭已接过来掂了掂:“倒是挺结实。”说着与徐仁义一左一右扶他起身,“来试试合不合适。”
沈青和勉强撑着走了两步,蹙眉道:“似乎,有些高了。”
徐仁义又立即殷勤说道:“匠人说了,特意做得长些!若是不合适,从底下截一段就成!”说着就要去取工具,“我这就给您改改,保管一刻钟就好!”
“不急...”沈青和话音未落,徐仁义已一溜烟跑向柴房,他无奈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孟昭,“你这伙计,做事倒是殷勤得很。”
“可不是嘛,你受伤这段时间,他可没少照顾你。”
沈青和缓缓站起身,伸手牵住孟昭,孟昭正想问他怎么了,忽听柴房方向传来脚步声,连忙将手一缩。
沈青和猝不及防,身形一晃险些跌坐在地,孟昭赶忙上前扶他,低声说道:“还有人呢,等进屋再说。”
虽说扶着沈青和走路时难免亲近,但总归是帮着复健,可若是在人前牵手,任谁都能一眼看穿。
她看了眼在院子里忙活的徐仁义,将沈青和扶到屋子里,门刚一关上,沈青和便迫不及待地将她揽入怀中,在她颈侧蹭了蹭,“不过是牵个手罢了,何必要躲进屋里。”
孟昭被他蹭得发痒,却突然想起一事,犹豫着轻推他胸膛:“青和,我有话要同你说。”
沈青和眉眼间还带着方才的亲昵,含笑问道:“什么事这么郑重?”
“我们的事...”孟昭咬了咬唇,犹豫片刻后轻声道,“能不能先别让旁人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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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青和身形蓦地僵住,缓缓松开环抱的手臂,“不让旁人知道?”他声音发紧,眸中的笑意渐渐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不安,“这个旁人,是指哪些人?”
孟昭抬眸对上他的视线,狠了狠心:“所有人。”
沈青和喉结滚动了一下,仍不死心,“那要瞒到什么时候?”声音里带着几分执拗,“等回到京城?还是等过了年?还是说要等我的官职再高些,又或者要等青泽青瑜长大成人?”
孟昭被他这一连串的追问弄得心慌意乱,“青和,你不觉得咱们现在这样很好么?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