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宥之冷声道,“此事你给我咽到肚子里,哪怕是对你家娘子,也不得透露半分。”
“啧啧,”陆羽生不以为然地撇嘴,“那二人如今正是浓情蜜意,言行举止那般明显,今日我一眼便瞧出端倪,他日在旁人面前,又能瞒得住几时?”他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,“倒是你,这般小心翼翼作甚?依我看,他们越是明目张胆,这段关系反倒越难长久。”
话未说完,萧宥之已拂袖而去,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警告:“管好你的嘴。”
萧宥之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,只留下陆羽生在原地气得直跺脚:“不知好歹的东西!真是白费我一番苦心!”可转念一想,到底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兄弟,哪能真看着他孤苦伶仃?只得摇着折扇,悻悻地往回走。
回到院中时,孟昭与沈青和已从屋里出来,孟昭正站在院门口细细叮嘱着什么,见他们回来,眉眼一弯:“你们这是去哪了?”
萧宥之刚平复心绪,抬眼就瞧见她眼角含笑,嘴唇红润,一副开心的模样,喉头顿时发紧,准备好的话全都哽在了嗓子眼。
还是身后的陆羽生适时说道,“这地方虽偏僻,景致倒别致,我们方才去附近转了转。”他故意岔开话题,“沈大人这是要启程了?”
沈青和微微颔首,想起方才屋内孟昭的叮嘱,温声道:“正是,阿姐这些日子在淮安,还要劳烦陆公子多加照拂。”他拱手一礼,端的是风度翩翩,“他日到了京城,沈某定当登门致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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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羽生连忙摆手:“沈大人客气了,这都是应当的。”
说罢又转向神情黯然的萧宥之:“阿姐的安危,也要劳烦萧公子多费心了。”
他本就不放心孟昭自己在淮南,此时萧宥之来了,身边又带了不少精锐护卫,纵使他再厌恶此人,也不得不承认,若真遇到危险,他确实能护孟昭周全,所以这话说的倒也是真心实意,并不带讥讽之意。
萧宥之随即会意,收敛了先前的锋芒,正色点头:“自是应当。”
碍于众目睽睽,二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简单道别后,沈青和利落地翻身上马,临行前深深望了孟昭一眼,似要将她的模样刻进心底,这才扬鞭策马,带着侍从绝尘而去。
待到沈青和一行人的身影逐渐消失,孟昭这才缓缓转身,陆羽生极有眼色地带着众人回到院内,此时院口只剩下他们二人。
孟昭正斟酌着该如何开口与萧宥之划清界限,却见他突然神色一凛,箭步上前扣住了她的下巴。
“唔!”孟昭猝不及防,本能地抓住他的手腕想要挣脱,可萧宥之的力道大得惊人,钳制得她动弹不得,连话都说不出半句。
萧宥之深深凝视着她,目光落在她红肿的唇瓣上时骤然一暗,从怀中掏出锦帕,发了狠似的用力擦拭她的双唇,直到将那抹刺眼的嫣红擦得更加艳烈,这才松开钳制。
孟昭脸颊上霎时浮现出两道鲜红的指痕,眼中怒火更盛,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!
“萧宥之!你疯了吗?”她摸了摸被擦拭的生疼的嘴唇,一双眼眸几乎要喷出火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