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罪状上的内容不仅有他骗了哪些人家,还有他本人多年前就曾因盗窃罪下狱,身上带有受刑的痕迹。
这些证据足以证明,他一开始就是在招摇撞骗。
段天师这些年声名显赫,京城里不知道有多少高门大户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,皇帝还在朝堂上斥责了这件事。
消息传到庄家,庄寒雁整个人都有点恍惚,困扰了她十七年的恶名就这样被洗清了。
沈婳还将自己出手帮助齐王妃的事说了出来。
“段天师曾经最大的靠山就是齐王,我本来只是想去抓一些把柄,谁知道齐王根本就是个衣冠禽兽。”
“他总是把前王妃挂在嘴上,实则背地里就没有少过服侍的人,不过是借着怀念王妃的名头行残暴之事,为了满足自己的恶念罢了,哪有什么真爱。”
“听说此人之前就娶过三四任王妃,死的死、逃的逃,若我早知道有这么个人,早就把他给废了。”
庄寒雁听了也忍不住皱眉,“很多事情果然不能只看表面,齐王就是个例子,还有我母亲。”
想到今日陈嬷嬷在永寿堂对她的维护,这应该是母亲的意思。
虽然她们第一次相见的场景并不美好,但庄寒雁隐隐觉得,母亲是在意她的。
可能是身体的残缺扭曲了母亲的心性,让她困在自己的世界里走不出来。
庄寒雁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腿,如果未来有一天,自己也不能走路了,她还能不改初心吗?
沈婳看到庄寒雁的动作,问了一句,“需要我去帮你母亲看看吗?我的医术虽然还没到活死人、肉白骨的地步,但也不算差了,说不定你母亲还有站起来的机会。”
庄寒雁抿了抿嘴唇,眼眶有些发热,“谢谢姐姐!虽然这句话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,但是我总忍不住再多说几次。”
蒹葭阁里,阮惜文坐在轮椅上,旁边的汤药已经放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