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了几分钟时间在洗手间里冲了澡,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下来。
下来的时候,阮四月正在院子里帮他家剥着玉米棒子。
他们收玉米,都是把玉米棒子带皮收回家,再把玉米皮剥掉,晒开,脱粒。
阮四月看到院子里堆着的玉米棒子,有剥了的,和没有剥的,几大堆。
她想到小时候,每个秋天收玉米的季节,一家老小,都是这样,在院子里剥玉米皮,院子里一个昏黄的小灯泡,照着一家,
她情不自禁有点伤怀。
坐在小凳子上不由自主地剥了起来。
她现在离阮家村不过是十几公里而已,却无法回去。
陈东看到她在玉米堆旁边剥玉米皮,大步上前,
“四月,你怎么干活起来了,不用你干,快点起来,屋里坐。”
阮四月手上的玉米棒子还没有剥完,陈东走过来,本能地想去她手里夺过去,手伸了一半,又缩回去了,
他们现在不再是夫妻了。
只是前夫前妻。
陈东有点无措地退后了一步,
“四月,这钱我是不会要的,你回去把钱还给别人,
别放在手里,万一再像从前那次,”
他想说的是上次阮四月丢了全部钱的那次,
说了半截,忙“呸呸”了几声,
“一定要注意安全。早点把钱还给别人。”
阮四月紧蹙双眉,难道,她只能把现金取出来,扔到他们家里吗?
可是,现在外面也不安全,阮青梅上次被抢包的教训还不够深吗?
如果只是抢包,或者只是抢走一点现金,银行卡里的钱是抢不走了,
她不会再向以前那么傻,把密码和银行卡放在一起。
但她一个人去银行取大笔钱,再打车过来,这每一步,感觉都充满了不安全因素。
如果这笔债没还上,再丢了钱,那可是债务翻倍,得不偿失。
这样的事她现在是断断不敢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