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妈!”
她抱着严凤兰,好一会,才放开,又转头,对着陈国庆叫了一声干爸。
陈东一直看着她,此时对上她的目光,嘴唇用力地抿着,
“四月,你不是应该叫我一声干哥!”
阮四月看着陈东,没有叫,
“陈东,你就别捣乱了!我明天就走了,你要好好养伤,早点恢复。”
严凤兰和陈国庆都明白,阮四月这次留下照顾陈东,也许不过是为这段感情做一个更好的结束。
严凤兰说,
“四月,你既然买了明天的车票,你就回去收拾一下行李,今晚上好好睡一觉,就不用陪在这里了,
这一段,你真的辛苦了。”
阮四月看着陈东,此时的阮四月,经过一段时间对陈东的照顾,心里似乎已经还了一部分的情债,而经济债也已经还清,她心里稍稍舒服了一些。
陈东冲她点头,
“四月,明天,我就不去送你了,”
说着看了一下自己的腿。
严凤兰示意陈国庆离开,还想给两个年轻人留下一点说私房话的空间,被阮四月拦住了,
“阿姨,叔叔,现在也不早了,我真的,该走了。
明天一大早的车票,我就不再过来了,接下来,辛苦你们二位照顾陈东了。”
老两口都点头。
阮四月走到陈东的病床边,握住他的手,也许,这是人生最后一次握手了。
她用力地握了一会,
“那,我走了。”
陈东恋恋不舍地握住她的手,舍不得放手,但他知道,必须放手。
阮四月看着陈国庆和严凤兰地的目光都盯着,用力缓缓的抽了手,
“我走了。再见。”
她走到门口,严凤兰又追了上去,
“四月稍等,”阮四月以为严凤兰还有什么话说,只见严凤兰拿了几张钱,看样子有几百块,
“四月,路上花,穷家富路。”
她不等阮四月接,直接塞进她的裤子口袋。
“谢谢阿姨。”
这几百,她没有拒绝。
阮四月走到楼梯拐角,回头时,看到,严凤兰和陈国庆并肩站在病房门口,目送她的离开,她心里再次一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