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被扯皱的衣领，眼底的疯狂却未减分毫，礼貌道：“哥哥，再见。”

闻铮头也不回：“别让我说第二遍。”

闻御低笑着往外面退去，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：“真是不友爱啊～”

话音未落，他的身影已隐入走廊阴影中，金色的发丝随风飘荡着，沙哑的笑声幽幽回荡在空气中。

大门“砰”地一下被关上。

闻铮站在原地闭了闭眼，再睁开眼时，眸中已然恢复了一贯的沉静。

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，转身走向卧室。

……

彼时的虞栀栀睡的正香，窗帘并没有关上，柔和的阳光笼在她睡的香甜的面容上。

她侧身蜷在被子下，左手搭在手机上，呼吸轻缓，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，红润的唇瓣微微张着。

虞栀栀的肌肤在日光下泛着珍珠般莹润的光泽，白皙得近乎透明，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留下痕迹。

她的锁骨线条精致，闻铮的指尖抚过她的肩头，触感如最上等的丝缎，温润细腻，带着睡梦中微微的暖意

偶尔翻身时，睡裙肩带滑落，露出圆润的肩头和一片一片的痕迹，胸前尤其多。

闻铮站在床边，静静地看着她。

他刚刚洗过手，指间还残留着一点冷水的凉意，身上那股凌厉的戾气已经散尽，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沉静。

他伸手，指尖轻轻拨开她脸颊上的一缕碎发，动作小心得像是对待瓷娃娃一般。

虞栀栀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指，软软地哼了一声，又沉沉睡去。

闻铮的眸光暗了暗。

他想起闻御那些恶意的挑衅，想起那人说起虞栀栀时如毒蛇般黏腻的眼神，指节不自觉地收紧。

但很快，他又缓缓松开手，怕惊扰了她的安眠。

他俯下身，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很轻的吻，近乎叹息般地低语：“……别怕。”

虞栀栀似乎感应到了什么，迷迷糊糊地伸手，抓住了他的袖口，含混地嘟囔了一句：“……闻铮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