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盛斌连门都没进,一边往后退一边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就准备报警。
就在这时,本来悬吊着的人似乎传来细微的动静,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嚯嚯声。
林盛斌整个人再次紧绷了起来,背脊上寒意直冒。
他惊恐地,脑袋僵硬地一点点抬头,再次看向母亲——发现母亲竟然没死。
都……这样了,身上那些伤口都开始腐烂了,如此伤势,还被弄成这样的造型,竟……竟然还没……没死!
而让他更加崩溃的是,母亲似乎感应到人来了,并察觉到了他们,正努力地想要转动脑袋,努力看向他的方向,喉咙里发出的嚯嚯声越发明显。
啊,啊啊——
林盛斌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。
杀人不过头点地,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手段折磨人?
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老人,若是她真的犯了法,自然有法律来惩罚他。
这可是文明社会,是法治社会……
林盛斌看着努力挣扎,蠕动的母亲,只觉得无比的恐惧,非但没有上前想办法把母亲放下来或者上前询问啥的,只本能地想要逃离。
他后背被什么挡住,如同冷硬的冰块,冰寒之意从后背席卷全身。
他蓦地转身,发现自己旁边凭空多出几个人,不等他反应过来,这些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几条带钩子的铁链。
铁链拖在地上的哗啦声,让他脑海中母亲被铁链穿过的画面无限放大,他感觉全身都变得僵硬,而恐惧也达到的顶点。
原本儒雅的,说话慢条斯理,一股子学究味的他,此时喉咙里只发出声声如同牲畜一样的怪叫。
然而不管他如何挣扎,如何怪叫,那些人的动作如何缓慢,仍旧一点点地慢慢地用铁钩穿过他的手脚,然后如同拖猪仔一样把他拉进堂屋里,并像他母亲一样给挂了起来。
林盛斌因为剧烈的疼痛,因为恐惧而啊啊地大叫,金丝眼镜掉落,没了眼镜的装饰,本来带着书卷气的儒雅陡然变得狰狞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