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颤抖着身体，脸颊上留着几道未干的泪痕，眼神里满是绝望与愤怒。

“废物！男人搞不定也就算了，就连个孩子都搞不定！”王海江的公文包狠狠砸在墙上，鎏金徽章在墙皮剥落处划出狰狞伤痕，“你除了这张脸好看还有什么用！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，哪点像市长千金？”

王菲菲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方才被打的脸颊高高肿起。她突然爆发出尖锐的笑，染着蔻丹的手指颤抖着扯开被扯坏的吊带：“所以在您眼里，我就是件能随便送人的破衣服？”

眼泪混着雨水从睫毛滚落，“当年你让我去学礼仪，逼着我穿成衣不蔽体的模样去陪酒，现在又嫌我不够下贱勾不到男人？”

王菲菲的心如刀割，疼痛蔓延至每一个细胞。她的声音渐渐提高，仿佛在与命运抗争：“我到底在你心中是什么？难道我只是一个工具吗？一个为了你上位的棋子？

我以为我是你的女儿，可你自始至终根本没有把我当人看待！”

她的声音在最后几个字中充满了绝望与质问，回荡在这个逼仄的空间里。

他知道今日她去找墨董却被保镖直接扔出公司的场景吗？他知道那些人说她的话有多难听吗？

他又知道从前在那些老男人床上自己险些被弄死吗？

不，他不是不知道。

而是他从来不关心她的死活，他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利益。

王菲菲的质问如同一把尖锐的刀，直刺王海江的心底。可他却没有丝毫的怜悯，愤怒在他心中燃烧，仿佛要将一切都化为灰烬 。他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，而且他一生就想要一个儿子来继承香火，如今听到王菲菲这样忤逆自己，他就恨得直接把这女儿掐死！

茶几上的全家福突然被扫落在地。照片里扎着马尾的少女抱着奖杯笑得灿烂，与眼前这个眼神空洞的女人判若两人。

王海江抄起水晶花瓶砸过去，王菲菲躲过去了但碎片还是溅在了锁骨，割开细小血痕：“住口！要不是你是个丫头片子，我会...”

“所以这就是您让我当工具的理由？就因为我是一个没用的丫头片子！”王菲菲突然扑过去揪住父亲的领带，白皙的脚丫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踩出凌乱血印，“您对着投资商卑躬屈膝的时候，有没有想过我被那些老头子灌酒侮辱？

那些变态的保镖把我从酒店拖出来时，您在干什么？数着他给的项目分成吗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