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刘老鸹也确实是有这个信心,毕竟干这行二十来年了,从未出过任何差迟。
这,就是金字招牌!
然后等拿到四千块银元的尾款,就可以——就可以再娶一个小媳妇……
嗐,庄稼不收年年种嘛。
听到蝲蝲蛄叫还不种黄豆了呢,他刘老鸹就不信这个邪!
就在刘老鸹畅想未来的时候,木排前头却传来一阵唿哨声,不由心头一震,赶忙出了花棚子。
果不其然,只见两个面如黑锅底、头发刺毛撅腚的汉子,不知啥时候从岸边跳到了木排上。
为首的一个是腰上别着匣子枪,另一个就比较寒掺,只有一支撅把子铁公鸡。
为首一人大声道:“谁是把头?”
刘老鸹知道这是遇上吃打食的胡子了,赶忙双手举过左肩,道:
“我是把头,柜上的辛苦了,泰和泰和!”
“泰和泰和,马高了,蹬短了,花亭子缺大饷,还得靠把头给张罗……”
没法拒绝,因为此时岸边草稞子当中保不齐就有枪瞄着呢。
“好说好说,两张嘴啃的是一张排,凑江足元掖啃个草卷!”说着,刘老鸹一招手,就有半拉子从花棚子里把褡裢出过来,掏了三十块现大洋。
破财免灾,这就是过路费。
三十块银元属于正常价,胡子也不会狮子大开口,否则没人干这一行了,他们也得喝西北风。
所以拿了钱之后就唿哨一声,跳下木排走人了。
与此同时,后面槽子船上层也默默收起了麦德森轻机枪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