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白想着,既然天意指示让她留下,失忆了岂不是更好,免得她吵着要去找他们,也省了他多费口舌。
汐语愣在原地,寒气入体?是因为她穿越过来的地方恰好是雪山吗?
兽世大陆又是什么地方?可看他样子怎么一点也不像兽人,反而有点像仙人呢。
压下一肚子疑问,她默默坐了回去。
月白开始熬药。
小雌性底子差,在极寒之地那么久,保住了性命,却落了病根。虽然与兽人结侣让她身子在慢慢好转,但此次月事来的太不凑巧,那点改变也微不足道了。
娇弱的身子承担着兽世大陆的命运,他可不能让她出事。除了喝的汤药,还得加上药浴,需慢慢将养才行。
今日他多少失了些平静,刚刚让她在屋外待了那么久,实是不该。
他平素一个人惯了,突然多了个小雌性,还遇上那事,有些措手不及。
看来得尽快适应这种日子,左右不过是个特殊的病人,若她无聊,可以教些药理医术,对她身体恢复也有好处。
想通这些,心底便又恢复了平静。
端着熬好的药去了里间,见她又独自一人发呆,娇小的一团抱着双膝,孤独的坐在那,像被抛弃的小兽,显得有些可怜。
月白不自觉放轻了声音:“该喝药了。”
汐语回神,望向他手中那碗浓黑的药汁,不觉咽了下口水,还没喝就已感觉出苦味了。
看出她的些许抗拒,他加了一句:“以后每日都得喝。”
汐语苦着小脸,见他静静看着自己,药碗已端至眼前,她磨蹭着伸手接过,紧闭上眼,仰头一口气灌了进去。
喝得太急,捂住嘴不由咳嗽起来,咳着咳着却禁不住流了泪,抱歉得看着他,“对不起,我,我太着急了。”
不想他看出什么异样,抹了把眼泪,扯了扯嘴角又道:“谢谢你。”
月白见她明明不开心,却暗自强忍,眼角的泪让他突然有些烦躁。
压下心底的不适,冷声道:“随我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