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廊尽头,卧室内落针可闻,落地窗前映入黄昏,绘梨衣跪坐在地,双手合十满脸虔诚,她没有打开任何观看战争的设备,看不见的战争没有任何意义。
“淮尘,世界讨厌我们,怪兽总是生存在不同种族的夹缝之间。”
“我花光了所有运气,才等到了缝隙相汇的瞬间,遇见了属于我的'正义'。”
“你一定要回来....”
爱人的祷告,传向世界的远端,绘梨衣只想等到他的消息传回,或是战胜...或是败亡。
“喂,你完成了委托,该走了吧?”
一层,临时医疗室,夏弥翻开楚子航的病号服,仔细检查着对方完全愈合的伤口,这种变态的治愈能力,也只有祂能做到了....
“喂喂,耶梦加得,你这防贼一样的眼神,未免太无礼了。”
路鸣泽无奈摊了摊手,诺顿这家伙看龙真准,那把被新王熔掉的色欲短刀,就该插在耶梦加得的龙头上。
“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?”
夏弥帮楚子航拉下衣服,又帮人把被子掩得严严实实,她抬起漂亮的小脸,面色罕有的严肃郑重。
“你想问我谁能赢?”
“很难说,你明白的,这种等级的战斗,谁命硬、谁更疯,就越能活....”
似乎猜到了这位色欲龙王在想什么,路鸣泽留下蕴含深意的论断,转身间就没了踪迹,他要去找哥哥了,刚才在忙,没空理他,不会生气了吧?
卡塞尔学院,宿舍区。
小魔鬼担心哥哥生气纯属多余,没心没肺的小路同学,此刻正在全神贯注地观看处刑直播,殊不知他的“好弟弟”,已经将他摁在了新的命运轨迹上,还是那种他哭着闹着都逃不掉的《强制爱》。
“全...全都杀了?!恺撒师兄家里人不会死光了吧?!”
不是,这是能直接播出来的东西吗?路明非脸色苍白的盯着屏幕,转头发现正在啃猪肘子的废柴师兄,他胃里隔夜的食物忍不住翻滚,这狗东西是怎么还能吃得下的啊?!当下饭视频看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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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颗颗头颅落地,意味着生命的逝去,不是在看屠夫手起刀落流水线杀猪,而是在看混血种名门被胜者惩戒的进行时。
“师弟,你礼貌吗?加图索家不会被灭门的,嫡系不是还有嘛?”
狠狠啃可一口猪肘子平复心情,芬格尔眼神复杂,战争就是战争啊,师弟还是太嫩了,混血种之间的争斗,可不比跟龙类的厮杀来得轻松,涉及到各自的利益,谁又不是你死我亡的扑上去,恨不得将对方的骨血都啃个干干净净。
“只不过...损失那么多精英,加上他们特殊身份的定位,以后的日子不会再那么风骚了..”
恺撒可是个好老大啊,命运真是捉弄人,芬格尔难得叹气,疑似龙王繁衍的混血种族群,以及...龙王的嫡亲子嗣,这些东西,可以为加图索家打上龙族的烙印,或许已经有人,开始考虑另一处战场分出胜负之后,怎么分割加图索家的利益了。
“啊,那不是...很惨,等于是父债子偿?”
该死的同情心泛滥了,路明非不讨厌恺撒那样的人,骄傲、自信、耀眼、张扬,一切都是堂堂正正的展现出来,他觉得这样的人被世界所排挤,一定会很孤独吧?天堂到地狱的感觉,换做是他,肯定承受不来,会崩溃的。
“安啦,主席远比你想象中的男人,他不是会哭着鼻子求饶的男人。”
沾满油腻的手掌拍在师弟的肩上,芬格尔顺手擦了擦,将注意力放在另一边看不清状况的战场,一旦新王战败,情况就是真正的两极反转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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