芍药默默往旁边跪了跪,进来的人是熟人,段洮之一身肃穆:“参见陛下。”
南希撑着额头,“段卿,你带人,往南江方向去,追上南江王。”
段洮之心头一跳,南江王做了什么?陛下要抓捕南江王吗?
段洮之垂眸,不动声色,脑子里飞速思考,殿下对皇位无意,陛下也难以容下他吗?
也对,自古以来,男子继承大统天经地义,陛下以女子之身临朝,本就违背祖训,南江王殿下聪慧,不免有朝臣会出现别的想法。
段洮之头脑风暴,而陛下接下来的话,更是震住了他。
南希锐利的视线射向段洮之,“不要打扰他,就跟在后面保护他,也不要在他面前露面,他不喜欢。”
段洮之心中思绪全部停下,低头:“是,陛下,臣定不畏生死,誓死保护南江王殿下的安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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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希挥手,“尽快出发。”
段洮之领旨离开,南希独自沉思,她是帝王,手下有坚实的保皇党,忠于她的人,自然而然对木臻充满敌意。
在他们眼中,木臻不是她的同胞弟弟,而是会跟她争抢皇位的对手,哪怕木臻从没做过什么事,天然就处于对立面的两批人,在京中有她压着,不会出大事。
可木臻带着人独自出行,难保不会有人私下里动手,南希目光从金銮殿门口看出去,层层叠叠的殿宇落入她眼底,她神色坚韧冷肃。
皇位她要,臻儿她也要保,段洮之对臻儿忠心,有他暗中保护臻儿,加上她在京中施压,木臻的安全会得到保障。
距京城十几里外,一辆外表简单的马车在官道上缓缓行驶,赶车人戴着斗笠,面容平凡,人群中一抓一大堆那种,握着缰绳的手指生长着茧,可以看出来,他不是表面上那么普通。
马车最中心摆放着一盆冰,源源不断散发着冷气,降低着马车内的气温。
木臻斜倚着,捉住沈越的手握在手心把玩,沈越的手莹润修长,除了手心和经常写字的手指有点薄茧,摸起来温润如白玉一样。
沈越不敢靠木臻太近,怕他太热,想到什么,垂下眼睑,弱弱道:“殿下,我们就此离开,陛下不会生气吧?”
木臻闻言,抬眸,掐了掐手里某人的指尖,真这么担心皇姐生气,就不会撺掇他写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