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树银花,歌舞升平,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非凡,人流在分散的摊位中间缓缓挪动,孩子和少女的嬉笑,文人坐在茶楼外的诗会席位上抚掌大笑,还有围绕着杂耍摊位发出惊呼的人群……
过去的百年,五十年她被放逐在夜岐山中清修,五十年被追杀疲于奔命,一开始还觉得度日如年,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,无论发生什么,都变成了重复,她早就麻木觉得无聊无趣、没有意义,再回忆上一次身处这样拥挤热闹的人间烟火。
好像已经是上一世的事了。
不过这样想着尚弦月又觉得好笑,说的好像她上一世就一定过的很好一样。
此时她穿着粗糙的黑色粗布外袍,里面是并不合身的斜襟衫,披散着长发,手里提着一把银色长剑站在热闹的街头,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。
回头看去,只有望不到头的人群,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轻松愉悦,仿佛她刚刚穿过的怨灵聚集的街巷只是一场幻觉。
突然,一只手拽着她往前跑去,皱眉看去就看到一身黑色劲装的少年在前面开路,清脆的铃声叮叮当当响个不停。
“我说今天好不容易溜出来去找点刺激,你穿的这是什么……算了跟紧我……”
“哇——”
前面人群像是烧开的沸水向周围扩散开,星星点点的打铁花在上空绽开又落下,两人被冲散了。
两人?
尚弦月摇摇头,抬手正要先将温寒收起,却发现手中的长剑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杆小兔子花灯,另一只手里的剑鞘则变成了一把花花绿绿的糖人。
尚弦月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