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然中,尚弦月艰涩开口:“不可能。”
鬼王笑了,走向尚弦月,脖颈离剑刃越来越近,“不信的话,你大可以动手,来吧。”
尚弦月站在原地,一步不肯退,只是剑锋不自觉挪开,最后鬼王将脖颈贴在温寒剑柄上,微凉白皙的皮肤干干净净,蹭在尚弦月冰凉的手上,甚至感到一丝温暖,只是感受不到一丝脉搏的跳动。
鬼王抓起尚弦月另一只手按在胸口处,隔着衣衫,尚弦月还能感受到微微的暖意。
“不用这么伤心,你知道的,只要你愿意,你的师兄也可以继续活着。”鬼王说着靠近尚弦月耳边道,“就和那小子一样。”
这话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,尚弦月启唇,“你在这里,那萧疾呢?”
“母蛊还在他身上,死不了。”鬼王唇瓣在尚弦月耳边触碰着,顿了顿,又低声道,“但是,挺不了多长时间,你得选一个。”
“是你的大师兄,还是那个臭小子。”
尚弦月睫毛低垂,遮住眼底的情绪,她不想选,也不想听。
“要我看,要不然就都不要救了,包括你,也就解脱了,正好放我自由。”鬼王轻嗅着尚弦月绸缎一样黑发间的香味儿,一时间只觉得心旷神怡。
尚弦月没说话,但是心却漏跳一拍。
“可是,你的大师兄好像还不想死呢,被我捅了数十剑,血都流干了,还挣扎着往回爬了百米才咽气,临死之前还在叫你的名字。”
啪——
鬼王擒住尚弦月抬起的手腕,看着她红了的眼眶,带着湿气的眼尾,嘴角愉悦地勾起,幽幽道:“这身体刚被我修好,你不想要了吗?”
尚弦月一只手还被按在“霍景深”胸前,指尖渐渐蜷起,整齐的白色衣衫瞬间出现褶皱。
“还是选你大师兄吧,那臭小子原本就该死了不是吗?无命之人,早夭才是正常的,你强留了这么多年,他可有对你有一丝感恩?”鬼王松开尚弦月的手腕,抚上她苍白精致的脸,像是在把玩脆弱精美的琉璃,“不值得。”
“别说了。”尚弦月攥着温寒的手颤抖着,身形和声音都轻颤着,“我说,闭嘴!”
剑光一闪,温寒从身前人胸口洞穿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