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其实是在等候着可以一手遮天的鹤言先动筷。
明明是同级官员,对鹤言的尊敬,却不输对待皇帝老子。
“虽然我们的辖区都临近着,但我却没有时间拜访三位大人,反倒要你们今日结伴来我忘川洲,鹤某真觉愧疚啊。”
“鹤大人哪里话,您是一柱擎天日理万机,是我等疏忽,早就应该来登门拜访了,还请您海涵呐。”
自从大洺被江可流弄得乌烟瘴气后,各洲总督之间很少再有来往。
大家都各在各的地盘上行使着统领权,谁也不打扰谁。
当然还有好战,且野心勃勃急于扩张的人,譬如西北几位。
所以说什么早该登门拜访,都是些台面上的话。
“陆大人,慕大人还有吴大人,你们的信我都一一拜读了,情谊我领了,但我想…诸位的意图恐怕并非信中所言,只是单纯的拜访吧。”
明人不说暗话,鹤言毫无遮掩的发问道。
三人先是互相望了好一眼,随后便由陆礼表明真实的来意。
“鹤大人,既然您这么说,我们也就不藏着掖着了。此次前来,是想要归顺于您,还望您能成全。”
在鹤言身后的叶清冉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虽执掌两洲,但职位还是总督,所以于三人应是平级。
何况他也从未谋反称王,何来归顺一说。
“大家都是大洺的封疆大吏,又不是诸侯,怎能说什么归顺呢。”
鹤言轻笑的模样令人很是摸不着头脑。
难道他真是什么忠君爱国的表率?
“这…”
吴祁镇见陆礼没了声,便开始由他继续言明。
“鹤大人,您也清楚当前大洺的情形是晦暗不明,就说说前段时间吧。西北就突然打起了仗,是死伤无数极为惨烈,我一远房表亲在池夜洲居住,他说那晚枪炮声响彻了整夜,街道上也是步履匆匆…”
他所说的这些,鹤言与叶清冉是再清楚不过,因为那夜他二人就躲藏在民宅中静观其变。
“大人是怕我也藏有扩张的意图嘛?”
“没有没有!绝对没有!”
沉稳的脸上多出了一丝慌乱,吴祁镇摆手的同时不小心将酒杯打落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