牟轩心里那股凉意，就像吞了块冰镇西瓜，透心凉。
他匆匆告别沈瑶，那句“等我回来”说得斩钉截铁，却又透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不安。
基地内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，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“老王，到底怎么回事？集体吃错药了？”牟轩一进门就直奔主题，语气里带着一丝焦躁。
王记忆专家，一个头发乱糟糟，戴着厚平底眼镜，仿佛是从科研坟墓里爬出来的家伙，一脸菜色地搓着手：“老大，这事儿邪门啊！我研究记忆这么多年，还真没见过这玩意儿！这不像普通的失忆或精神错乱，更像是……被人精准操控了！”
“精准操控？怎么个精准法？”牟轩心里一紧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“他们的记忆就像被恶意剪辑过的电影，某些片段被删除，某些片段被篡改，甚至还植入了新的虚假记忆！关键是，这技术太高超了，我根本找不到任何痕迹！就像……就像鬼魂作祟一样！”老王说着，推了推眼镜，镜片上闪过一丝绝望的光芒。
“鬼魂？老王，你啥时候也开始搞封建迷信了？”牟轩哭笑不得，“行了，先带我去看看那个‘被格式化’的兄弟。”
“老大，你小心点，那家伙现在有点儿……狂躁。”老王小心翼翼地提醒道。
牟轩跟着老王来到张被篡改者的住所，一股异样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房间里一片狼藉，就像被龙卷风洗劫过一样。
而张被篡改者本人，正蜷缩在角落里，眼神空洞，嘴里念念有词，像是在背诵什么咒语。
“他一直在重复一句话，”老王压低声音，“‘红色…红色的…都会死…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