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单的洗漱一下,她快速的钻进被窝。这里没有地暖、没有空调、甚至连炕都没有,被窝里冰冰凉凉,她躺了半天才暖和过来。
跟胡清雅不同,谷雨睡得地方倒是有炕。只她是个窝里横的,在知青点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。最后被几个人排挤到了炕梢,每次睡到半夜就被哆哆嗦嗦的冻醒。
这会她又被冻醒,怏怏的爬起来往炕洞里塞了把柴火,在心里把谷清清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那天晚上,高爱兰夫妻回到家,把家里里里外外翻了一遍,才发现存在谷小宝房间里的几十张大团结都不见了。除此之外,她还把自己的户口给迁出去了。
高爱兰去派出所的户籍科询问过,办理户籍的民警看了作废的那张户口本,只推脱说不知道。
谷大山在家骂骂咧咧,直说再也不认这个女儿。就是没想到几天以后付厂长拿着房产证让他们搬家。
在这处院子里舒舒服服住了十多年,谷大山早把院子当成自己的了,哪里甘心搬出去。跟付厂长扯了两天,街道办又找来了。
这下可好,那眼看着要到手的,当科员的亲家飞了。自家闺女要下乡!
顾不得跟付厂长扯皮,谷大山两口子又找上街道办。这才知道谷雨早在十天前就“自愿”报名下乡的事。
简直是晴天霹雳。
谷清清这个扫把星,自己一副短命相还来嚯嚯她闺女。高爱兰这就要街道办把谷雨的名字给划去,结果被赶出来不说,还被警告了一顿。
要是当天谷雨不出现在火车站,他们两口子都会受到处分。高爱兰更有可能会被开除。
高爱兰是临时工,上面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开除了她。
两口子胳膊拧不过大腿,只好一边帮谷雨收拾下乡的包裹,一边在附近寻找能租住的院子。付厂长可是只给了他们三天的时间。
“你说谷清清那个小贱人是不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了?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狠了?”高爱兰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,她以前可是任打任骂从不还口的。
“遇到什么脏东西?老头子在的时候她也是这么横,一点不把我这个老子放在眼里。要不我能这么不待见她?”谷大山想到以前,直道晦气。
这死丫头一定是知道自己下乡了,他就管不着她了,才这么胆大包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