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……”府医压低声音,“他这伤势太重,恐伤及心脉……”
话音未落,柳清漪已经转身,广袖扫过案几,发出细微的响动。
她余光瞥见窗外梧桐叶沙沙作响,几只寒鸦扑棱棱掠过灰沉的天空。
“这些药水,用来清洗伤口。”柳清漪从袖中取出个青花纹瓷瓶。
府医盯着那莹蓝液体,喉结上下滚动:“这……这是何物?”
不等回答,她又摸出个白玉瓷瓶,瓶塞一拔,药香顿时弥漫:“缝合用的金针银针,也用这药水浸泡。”
府医愣了一下照做,他忙碌时,柳清漪又取出一个瓷瓶,吩咐如意:“用温水化开,给陆统领喂下去。”
能做的都做了,为今之计,柳清漪只能祈祷碘伏和消炎药有效果。
苏瑶担忧的站在一旁。
陆统领似乎知道那些刺客的身份。
她隐约觉得是冲着自己来的,但是刺杀发生在临安城,她又没有那么确定。
她没有和姐姐交流过想法,但柳清漪同样清楚陆邵的重要性,不管贼人是冲着谁来的,都是护送苏瑶,与范府脱不了干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