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廷稷看着她的背影,渐渐远去,直到消失不见。
他回过神,转身离开。
谢廷稷轻车熟路地拐进一间不起眼的茶楼,二楼雅间里,银刃正等在那里。
"殿下。"银刃单膝跪地,双手奉上密匣,"陈家在城西的兵器坊,昨夜出了批新货。"
谢廷稷打开密匣,里面躺着半枚箭簇——与那日河边刺杀所用的镖所有的材质一模一样。
他差点忘了,这材质,他也在陈思的府邸里见过——他的侍卫佩刀,正是此种铁材。
谢廷稷指尖抚过箭尾刻痕,冷笑出声:"连标记都懒得改,陈思是算准了本宫必死无疑。"
窗外忽然传来鸣锣开道声。只见陈思的大轿招摇过市,轿帘上赫然绣着蟒纹——这本是郡王以上的皇亲国戚才用的仪制。
"自殿下'薨逝'第七日,他便用上了这轿子。"银刃声音里压着怒火,"今早刚收到消息,陈贵妃在御花园摔倒,竟然毫无损伤。"
谢廷稷眸色一沉。
毫无损伤?除非...他忽然想起假孕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