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？”

警员不相信地扫了奈迈尔一眼。

——这么年轻，是个收藏家？

——虽然从不寻常的、讲究到细节的牛仔服饰上看，这家伙肯定不是普通人家，但……收藏家多少也有些特别的气质吧？

恕他直言，反正他一个警员是看不出来。

看警员这副样子，波鲁纳雷夫只好戳了戳奈迈尔的胳膊，用眼神询问还有什么办法。

奈迈尔盯着波鲁纳雷夫的双眼看了好几秒，直到他都有点后背发毛了，才在口袋里作势摸了摸，掏出一件雕刻相当细致的木雕，递了出去。

“这件东西，可以证明我收藏家的身份吗？”奈迈尔展示出与进门时的随意完全不同的、高贵优雅的贵族礼节，用不屑的眼神扫了警员一眼，看得警员是下意识耸了耸脖子。

——这眼神，简直比他的领导还吓人。

警员也不敢怠慢了，仔细接过木雕，才发现这东西的细致程度简直不正常，而且上面的老旧痕迹也不像作假，俨然一个古董样貌。

只不过……就是……呵呵，他一个警员也没什么眼界，古董木雕？反正他不知道有没有这东西，只能全当是有。

递回木雕，警员摘下帽子，用袖口擦了擦冷汗，起身走向了赃物室的方向：“两位请跟我来吧。”

“噢？”波鲁纳雷夫一喜，用高兴的眼神对着奈迈尔打了几个激动的手势，小跑跟了上去。

收到眼神，奈迈尔很是嫌弃。

他盯着手里的木雕，手腕一翻，就将其神奇地变成了一块石雕。

“真是多亏了这家伙认不出来……”

——没错，这玩意实际上是他随手捏的，就照着门外随机挑的路人的脸，稍微改得“史前”一点，就拿出来了。

好在这个警员啥都不懂，不然真要穿帮。

“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听说的，但是拍卖的事……对了一半吧。”警员挤眉弄眼，小声道，“我这话你们可别往外传，也别说是我说的……

也就是你们是收藏家，否则这个消息也不会给你们。

其实我们警局的赃物大多都是直接拍出去的，小镇子也没几个凶案，随便查查就完了，没有人会在乎什么结果，更别提赃物了。

要是你们真想要，那就直接买去吧，只要别说是我……诶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