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们做事太绝了,你爷爷临时的时候,想见他们一面,也想看看孩子们,我去找他们,他们却把我当成洪水猛兽避之不及,我哭着求他们来看看自己父亲,他们的父亲快死了,求求他们来看看,让他们父亲走的安心。
最后,你知道他们说什么吗?”
林溪没做声,看到马婆婆浑身仿佛被悲伤淹没,她就知道马婆婆的儿子们一定说了很过分的话。
“他们说,他们没有父亲,他们也不会认资本家做父亲,这跟认贼作父没什么两样,小儿子甚至还说,死了才好,资本家都该死!
溪溪,你知道吗,我怕影响他们,所以是偷偷找他们的,周围没有人,他们不需要做戏,装出一副政治正确的模样。在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的情况下,他们这样说,这说明他们心里就是这么想的。
我回来后都不敢把这些话告诉我丈夫,只能告诉他两个孩子忙,让他再等等,再等等!最后他等了三天三夜,油尽灯枯走的,瘦的只剩一把骨头,到后面水都喝不进去一口,嘴巴上的皮全都爆起来,他是活活熬死的,为了等这两个孽畜。
我后面又去找了他们一次,我不忍心丈夫受此折磨,我甚至跪在地上求我的大儿子和大儿媳,他们却让我赶快滚,说跟我断亲了,以后我就是他们的阶级敌人,他们是不会对敌人仁慈的。
你听听,我的儿子媳妇把我当敌人,所以我干嘛要把这些东西给他们。”
林溪张了张嘴,想劝马婆婆,却说不出一句话,未经他人苦,莫劝他人善,这样的孩子,她听着都愤怒,更别提当事人马婆婆,那是怎样的绝望。
“不要推辞,到时候政府核实了我的资产后,你就跟我一起去,当着政府的面,把资产变更在你和小月名下。”
“婆婆!”
“不许推辞,这是我们之间的缘分。”马婆婆不容拒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