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时瑾微微颌首:“不错。再将那月华裙与金缕火云氅取来。”
苏时瑾抬手,绯色的月华裙似朝霞,千重雪浪纹忽隐忽现。
知夏踮脚,为她披上金缕火云氅,火红的毛领也未遮住那痕迹。
知夏脸一红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:“小姐,你这脖子上……”
“将铜镜拿来。”
苏时瑾微微侧身,看向铜镜,脖颈间一处朱砂印,过了两日还未消,只是暗了些。
苏时瑾娥眉微蹙,嘟着个嘴看向嫣然:“好嫣然,可有什么办法,将这印子遮去?”
嫣然的手微微发颤,指尖抚过苏时瑾颈间那抹暗红,心头泛起酸涩。
她低垂着眼:“小姐……奴婢用胭脂给您画朵红梅可好?”
苏时瑾未察觉她语气中的异样,只轻轻点头:“好。”
嫣然取来胭脂盒,拿簪子蘸了些,在她颈间细细描摹。
那抹暗红,渐渐化作一朵含苞红梅,花瓣层层叠叠,掩去了暧昧的痕迹。
“小姐可还满意?”嫣然轻声问道。
“很好看。”苏时瑾望着镜中的红梅,唇角微扬,“我的好嫣然,真真是心灵手巧。”
嫣然垂下眼,掩去眸中翻涌的情绪。
她将胭脂盒轻轻合上,指尖残留着一丝温度。
“小姐,时辰不早了,得出发了。”她轻声提醒。
苏时瑾起身,裙摆曳地,绝色倾城。
她转身看向嫣然,眸中带着笑意:“走吧。”
嫣然跟在身后,望着那抹绯色身影,心中有些酸。
小姐,终究还是要嫁人的。当初她与沈如风,只是名义上的夫妻,所以大多时候,都与她们窝在这洛华苑,品茗、下棋、玩乐……
可若小姐,嫁给熙王殿下,她还会与她像现在这般吗?
……
马车停在定安伯府门前,苏时瑾缓步下车。
定安伯府夫人楚茹,早就立在门前,身后站着楚琳、楚韵姐妹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