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厌皱皱眉,看样子不是很想提起这个名字,但又因为主命难为,不得不好好去回想一番,得出了以下结论。
“阴险,狡诈,善用诡计,薄情寡义。”
祝棠沉吟片刻,说道:“总结的倒是到位。”
“你问这些做什么?这些年在他手里吃的亏还不够多吗?难道还想念姐姐弟之情,一次一次的纵容他?”
他语气为祝棠打抱不平。
祝棠怪异的看了他一眼,笑道:“我倒是不知你什么时候还会替我说话呢?难道不是看到我吃亏,你很得意吗?”
魏厌顿了下,冷着脸道:“我是个人,会有自己的情绪,看一个人蠢到这种地步,难免想帮衬一把,不然你以为如何?”
说起来两人渊源颇深。
魏厌对她不喜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,却又因为之前的赌约不得不留在她的身边卖命。
尽管大多时候他都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,但办起事来还算干净利落,因此祝棠并未想过换人。
早在三年前,魏厌还是个居无定所的杀手,从来只是收钱办事。
于是不巧的,他接到了一个单子,让他去刺杀祝棠。
不过是刺杀一个嚣张跋扈的公主,对朝局的更迭并没有什么大碍,且是一件钱多事少的事,他没理由不答应。
魏厌原本是做足了准备的,打算在祝棠的一次外出时候动手,他藏在不远处的山坳上,手中的弓箭已经拉满,这样发出去便能直取她的性命。
他在等一个时机,等祝棠从马车中出来,就能准确无误的一击毙命。
马车在他预想的范围内停靠,祝棠从马车上下来,风掀起了她带着的帷幕,露出了那张白皙又绝艳的脸。
侧目朝着他这方向瞥来时,魏厌止不住的愣神,也只是一瞬的功夫,他就看见祝棠唇瓣微动,不知说了什么,周围的人立刻警惕起来,举盾的举盾,拉弓的拉弓。
魏厌知道自己的行踪暴露了,顾不上取她的项上人头,收弓就要走。
但转身便有两把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,叫他押到了祝棠跟前,身后的人踢他的膝弯,逼迫他跪在了祝棠的面前。
祝棠还是刚才那张惊鸿一瞥的明艳面容,笑意之下却多了几分的冷意,仔细的打量他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