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在这些人面前失去最后的尊严。
怕不能死得干净。
怕让在意的人看到不堪的样子。
然而,就在气氛快失控时,军师忽然抬手,沉声喝止。
“够了。”
他目光一扫众人,带着一丝冷戾,“我知道你们恨他,但这样的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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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对上箫瑜安决绝人目光,道:“宁死不屈,是不会给你们机会折辱的。”
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雪下的囚徒,语气一顿,“况且,夜长梦多,拖得越久,变数越多。”
军师负手而立,风雪将他肩头染白,眼底却只有嗜血的光芒。
“来。”他面朝人群,看向一方,语气淡然如裁决,“他,就由你们亲自处理。”
士兵自觉让开,踩着雪的两道身影缓缓走出。
箫瑜安抬眸,雪片落在她睫毛上,视野模糊一瞬。
可当那两个身影彻底走近时,她整个人像是被刀刃穿心,僵在原地。
她嘴唇微张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,胸口剧痛,像是被人生生剜下一块。
怎么会……怎么会是他们……
那一瞬,她眼中的失望、崩塌、不可置信、愤怒,如风暴般席卷心湖。
军师见状,露出满意的微笑。
他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只红色小瓷瓶,轻轻晃了晃,瓷器内药丸荡动的声音,如心跳、似死亡。
“给他喂下去。”他这句话,宛如一道死亡的判决。
听白的指尖一颤,肩膀一瞬间绷紧,喉间微甜,但他没有动。
军师目光如刀,扫向他。
就在这时,闻年上前一步,毫不犹豫地接过瓷瓶。
“闻年!”听白陡然惊喝。
“纪无明。”军师冷声传来。
听白身形猛地一震,顿在原地,强忍着想咳嗽的冲动,看着眼前一切。
闻年充耳不闻,面无表情地走向箫瑜安。
她蹲下身,垂眼看着地上的箫瑜安,没有立即动手,而是缓缓吐出一句话:
“公子可知道……云轻南风,是怎么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