箫琢琰看见被“围困”的“箫瑜安”,怒从心起,刚要驱马冲锋,手却被副将猛地拦住。
“殿下!”
这时,箫琢琰猛然想起杨将军的话,“若遇异变,切勿轻进,先观后行!”
箫琢琰眉头紧皱,眼中愤怒犹在,握着缰绳的手青筋暴起,可那一丝理智最终将他生生拉住。
他咬牙,勒马停下,抬手作势,命后方戒备。
见此,军师眼中露出一抹讶异,“嗯?”
“怎么停下了?”众金炎兵心中也疑惑。
也就在这极短的迟疑中,剧本猛然偏离,一道几乎被风雪吞没的利器入体声骤然响起。
除了靠得极近的两人,谁都没听到这异样。
军师身体猛地一震,表情瞬间僵住,像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。
不用低头也知道,一把短小的利器,毫无征兆地刺入了他腰腹之间,直击要害,深深埋入。
“你……”军师喃喃,不可置信,“你怎么可能……不受控制……”
他猛地挥掌,将闻年掀飞出去,重重摔在雪地。
但动作未落地的刹那,第二柄利剑突至,刺穿了他的胸口!
军师瞳孔剧震,他身后,一直沉默伺机的听白,双手紧握剑柄,目光猩红。
外围金炎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时无措,节奏尽乱。
唐青垣带领的军队此刻恰好赶到,箫琢琰眼见金炎陷入混乱,当机立断下令:“围住他们!杀!一个不留!”
军师身形踉跄,血从伤口狂涌而出,脸上却挂着癫狂的笑。
“想不到我也有被鹰啄眼的一天……你们……你们想同归于尽……”
他抬头,满眼讽刺,“可惜,你们晚了!你们的世子,死定了!哈哈哈哈哈!”
听白手中长剑再次猛地一送,有金炎兵反应过来,快速接近他,却被墨军及时拦截。
军师鲜血从嘴角倾泻,眼神仍恶毒,“你们,都给我陪葬……”
听白仿佛被这句话劈中,整个人剧烈颤抖,咳出血,两眼发红,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了,不管其他人对他的攻击,只盯着军师挥出一剑又一剑。
“如果……如果我能早点杀了你……”
“如果,我没有接近他们……”
他声音哽咽,泪水和血水混杂,顺着下巴滑落。
“是不是……就不会……”
而这时,闻年摘下面具,嘴角同样挂着血,脸色如纸,却依旧冷静如冰。
她走近,当着剩一口气还在发癫的军师,从袖口掏出一只红色瓷瓶,倒出一粒药丸,送入军师口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