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费尽心思与表兄制造巧遇机会,怎会想到被另一人插进来,不但没达成自己的目的,还给了程明姝展现才华的机会。

谢临渊:“明姝怎会懂得诗句?”

他并不知明姝的过去,以为她和寻常被卖进府邸的丫鬟一样,都是贫苦人家出生的,不识几个字。

程明姝唇角的笑容消失,面上浮现悲伤之色,“让王爷取笑了,妾曾经也是好好的官家千金,后面家里遭难便落了奴籍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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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临渊略有惊异,但他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。

他熟谙兵法谋略,可唯独不懂怎么安慰人,只好拍了拍她的肩,无声安慰。

随后,他对舒银柳道:“日后表妹若有不懂的,可请教明姝。”

让她请教一个妾室,做梦吧?

舒银柳心里好恨,但还是要保持微笑,颔首说道:“是,那就多谢明姝姐姐了。”

程明姝眼眸一转,却不打算放过她,“银柳姑娘在这儿做什么呢?”

舒银柳将手中的书卷贴在胸口,想也未想便答道:“当然是在赏景读诗了。”

“赏景读诗?”程明姝一边重复她的话,一边仰首看了看天空。

金乌西沉,晚霞绮丽,周遭的景物都笼上了一层夜色。

这种时刻还待在屋外赏景读诗,且旁边不点灯,说出来逗人笑呢?

但程明姝没戳破她,十分关切地说:“那银柳姑娘可要仔细眼睛啊,这在黑灯瞎火下读诗,万一瞎了可得不偿失呢。”

舒银柳脸上的笑意快要维持不住,尴尬地杵在那儿,“明姝姐姐说的对……”

谢临渊也回过味儿来,哪有人会在傍晚暮色降临之际到屋外看书?

显然,舒银柳持心不纯呐。

谢临渊不愿在她身上耗时间,索性对程明姝道:“天色已晚,本王今夜去你那儿歇息。”

“好。”

程明姝与谢临渊携手踏上回廊,经过舒银柳时,谢临渊一个眼神都懒怠给她。

目送他们离去,舒银柳狠狠咬着嘴唇,气得把手中的诗集撕得粉碎。

“好你个明姝,竟敢坏我好事!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