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玉槿被太监们用锦氅裹住抬到乾清宫,轻轻地放在龙床之上。

紧张又兴奋的心脏在胸腔怦怦直跳,脸颊泛着红晕。

苏玉珂拿什么与她争?侯府血脉吗?除了这个,苏玉珂一无所有。

她在平阳侯府时便不甘心居于人下,如今进了这皇宫,更是要踩着苏玉珂,成为人上人。

内殿外传来脚步声,低沉磁性的帝王之音传来,“今日待寝的妃嫔怎送来的这般晚?敬事房都是吃干饭的?”

一众奴仆纷纷跪地叩首,“陛下息怒,陛下恕罪。”

“罢了,这是最后一次,你们都出去。”夜已深,谢临渊只愿尽快办完事便不再计较。

殿外的烛火倏忽熄灭,殿宇黑沉下来。

苏玉槿是初次承恩,她咬着下唇试图压抑自己的低吟。

然而终究是忍不住,脱口而出:“陛下,玉槿疼。”

嗓音娇娇软软带着几分真实的痛楚。

但谢临渊没有丝毫放缓动作的迹象。

她的吟哦没入泥潭,毫无回音。

苏玉槿的眉头疑惑又委屈地皱紧,贝齿紧咬,承受着难言的痛楚。

难道是她刚刚的声音太小了吗?陛下没有听清她的自称?

委实说她怎么可能真的心甘情愿给苏玉珂顶包呢?

在平阳侯府的时候,好的东西她全都要,如今到了皇宫,她更是要抓住一切机会。

苏玉槿不想也不会为他人白白做嫁人,她要让陛下知晓,此刻承恩的是自己,而非苏玉珂。

她留了个心眼,决定故意叫错自称来引起陛下的注意。

苏玉槿丝丝抽气,再次呼通:“玉槿求陛下怜惜。”

嗓音娇弱婉转,又有几分刻意的拔高。

她抓住锦被的手颤抖不止,冒着欺君之罪暴露身份,岂能不害怕?

但为了荣宠圣眷,她愿意剑走偏锋。

就看陛下的反应了。

苏玉槿的再次呼通,谢临渊却只觉她吵闹。

他眸底划过不耐,冷冰冰地呵斥:“闭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