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玉槿仿佛被触及痛处,本就因陛下未能认出她的身份而心生怒火,此刻更是被激怒。

她抬起缠枝刺花绣鞋,重重踩在苏玉珂的手背,还不断地碾磨。

苏玉珂登时发出痛苦呻.吟,如同受伤的幼兽在夜色哀嚎。

身体剧烈抖动,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,在地上形成一滩小小水渍,与凝固的血渍混染。

苏玉槿冷哼,语气中带着讥哨,“你还敢嘴硬?”

苏玉珂紧咬牙关,眸中恨意如熊熊烈火,若有实质恐怕能将眼前的人烧成灰烬。

“你今日这般待我,来日我定不会让你好过!你且等着!”

“哎哟,本主好怕啊。”苏玉槿捂住胸口,佯装害怕。

“罢了罢了,人怎么能和丧家犬计较?本主侍寝累了,要回去歇息。”

苏玉槿懒得再与苏玉珂废话,转身离开侧殿。

遍体鳞伤的苏玉珂强撑身子,缓缓爬上床榻,蜷缩成一团,像只受伤的野兽在角落独自舔舐伤口。

在平阳侯府有父母兄长在,苏玉槿还不敢下手太重。

如今入宫,见她孤立无援,苏玉槿干脆撕破脸皮,迫害她至此。

苏玉珂暗暗发誓,定要夺回本就属于她的一切。

让苏玉槿和那些薄情的苏家人都十倍百倍的付出代价。

……

清晨,苏玉槿起身,任由几个宫女为她穿衣打扮。

昨夜的偷梁换柱像一块儿巨石沉甸甸压在她的心头。

她沉浸在皇恩的迷醉之中,未曾细想其中的利害。

如今冷静下来,后怕如同潮水涌来。

若偷梁换柱的事情暴露,那她迎接的必定是重重责罚啊。

思来想去,苏玉槿决定先下手为强,若日后纸包不住火,也能尽早把自己摘出去。

“迎春,把本主的多宝匣拿来。”

苏玉槿精心挑选了几样压箱底的美颜圣品,前往承乾宫求见皇贵妃。

承乾宫在皇贵妃晏依玉一病数日后,沉寂了不少时日。

苏玉槿来到殿门外,深吸一口气,抻了抻衣裙才迈着小步走进去。

皇贵妃正坐在软榻上赏花,如今她的病已快痊愈,气色也好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