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儿恍然大悟,但仍有一丝不解,眨了眨眼睛问道:“主子,那宋才人比您位分还低呢,她能算什么靠山呐……”
沈念烟轻轻哼笑了一声,“傻丫头,位分可不是一成不变的。母凭子贵,自古皆然。日后谁又能说得准呢?”
她满是深意地一笑,宋佩英呐宋佩英,你为了陛下恩宠无所不用其极,就不知这讨来的恩宠会落在谁身上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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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冬雪覆瓦,月影清幽。乾清宫内龙涎香萦绕,暖意融融。
高盛康恭恭敬敬捧着绿头牌,来到桌案前静候陛下挑选。
“陛下,今晚翻哪个贵人的牌子?”
他躬身垂首,姿态谦卑至极,低声询问唯恐惊扰了沉思的谢临渊。
谢临渊慵懒靠在文椅上,身姿虽放松,睁开眼却透露出锐利锋芒。
他随意一瞥红木托盘上的绿头牌,神色间流露出漫不经心:“除夕大宴上第一个献舞的是谁?”
高盛康侧了下脑袋,脑海里迅速掠过除夕盛宴的景象,急忙回答。
“回陛下,是刑部尚书之女陈润润,现为陈美人,就是……几个月前您在桂园遇见的那位,还被您罚了禁足。”
谢临渊唇角勾起一抹讽刺,“她不是想出风头引起朕的注意吗?那今晚就翻她的牌子。”
高盛康应声:“是,陛下。”
正欲退出乾清宫去安排,却陡然被谢临渊叫住。
“慢着,待会让人将她送至侧殿。”
高盛康一愣,妃嫔侍寝向来是在主殿,是多年的规矩,从未有过例外。
但高盛康心中虽有疑问,却不敢多言,“是陛下,老奴这就下去安排。”
谢临渊靠回椅背,淡笑了一下。陈润润除夕当晚那般张扬献舞,不就是为了获得宠爱?
那他便如她所愿,只是这宠爱是福是祸,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