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润润抬起下巴,审视地目光从梁常在头顶缓缓扫下,盯着她的眼,眸中的压迫感让梁常在不自觉低下头。
小主,
“不过梁常在说的那些小误会小矛盾,本主又不是小气之人,可不记得了。”
陈润润口风微松,梁常在舒了口气,谄媚道:“姐姐宽宏大量,自然是不记得那些小事。”
“说来姐姐真是好福气,能得陛下如此宠爱,真是令人羡慕呢。”
梁常在放下架子,强颜欢笑地称赞,却又嫉妒得嘴角抽搐,恨不得坐在步辇上面的人是自己。
陈润润出了口大气,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炫耀道:“梁常在怕是不知,陛下对本主是极好的。”
“昨夜侍奉陛下,可真是耗费本主不少力气,但陛下对本主百般疼爱,本主都有些受宠若惊了。闹了一整晚,现在只觉得有些疲乏。”
她边说边用手轻揉太阳穴,娇娇柔柔。
梁常在的笑容更加僵硬,但还是连忙奉承:“姐姐当真是辛苦了,快些回宫休息,可别累坏了身子。”
“嗯,改日再与梁常在叙旧。”
陈润润一抬手,步辇继续前行,徒留梁常在原地。
陈润润头也不回地离开,心情大好。
景仁宫主殿。
程明姝给福福喂好乳,饶有兴致地逗弄他。
碧萝急匆匆步入殿内,眉间凝重如乌云密布,她俯身压低声音道:“娘娘,您可听说昨夜承恩的是陈美人?”
“陛下不仅让她留宿乾清宫,今日更是御赐步辇送她回宫,沿途宫女太监皆看得目瞪口呆。”
“如今她这般风光,连娘娘您和怀有龙种的宋才人,都似有被比下去之势。”
程明姝却神色自若,唇角勾起一抹从容的笑意。
“她若愿如此招摇,便由她去。不知树大招风,终将惹祸上身。”
但碧萝焦急不减,声调不自觉提高,“娘娘曾经也教导过奴婢,宠爱对后宫女子而言才是重中之重,有了陛下的宠爱,便拥有了一切。那陈美人如今风头正盛,万一……”
万一她想骑在娘娘头上该怎么办?
程明姝含笑摇头,“你只听本宫三成,尚不知还有七成?”
“宠爱虽重,但不过击鼓传花,随时可能转瞬即逝。”
她心中明白,惟有子嗣方是自己的依仗。
“你若不信,本宫与你打赌,今晚陛下定会驾临景仁宫。”
碧萝狐疑地应下赌约,翘首以盼夜幕降临。
果不其然,当晚,月色如水,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,谢临渊踏月而来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