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起身屈膝行礼,“臣妾拜见陛下,陛下万福金安。”

谢临渊尚在回忆她凝脂玉露般的肩背,被她的请安声拉回思绪。

他摆了摆手,示意平身,目光在殿内扫视一圈,落定在香炉上,“你殿里的熏香何时换了?”

他记得她往日偏爱清淡微甜的鹅梨香。

此时,碧萝机灵地将药膏连同托盘一同端了下去,内殿里只余两人。

程明姝垂首,神色间隐有落寞,轻声回答:“回陛下,臣妾是不得不换。”

“不得不换?”谢临渊重复着她的话,语调上扬,带着几分探究。

她色若桃艳的唇被贝齿轻咬,鼓起勇气娓娓道来,“回京前一日,臣妾宫里的人发现香料用尽,便去内务府领取。”

“可巧了,彼时只剩下一盒鹅梨帐中香,按例自是该归景仁宫所有,却不想流云宫的陈美人也要鹅梨香。”

“臣妾那宫女名唤莲杏做事稳妥,就是认死理,念着臣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