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芷瑶千般挽留,但还是止不住太监离开撷芳殿的脚步

月过中天,乾清宫的烛火依旧不减光辉。

高盛康弓着腰来报“陛下,怀小主病了,这会怕是没法伺候陛下了。”

高盛康说完欲言又止,他还想劝陛下要不换人?想来陛下也有数日未去景仁宫了,这可不像陛下的性子。

但那日怀芷瑶落水被陛下带回宫后,便遣退了一众宫人,他也尚且不知发生了何事,使得陛下宠爱怀芷瑶,与姝贵妃形似离心。

“病了?好好的怎会生病?”谢临渊眉头一皱,显然是不会轻信。

高盛康哈着腰回话:“奴才们哪敢欺瞒陛下,敬事房的人去撷芳殿请怀小主过来,哪里想到她病得不轻,听说脸色极为难看,一夕之间连话都说不出来。”

“陛下要不要让敬事房的人上来,细细说说当时的情形?肯定不会有假。”

谢临渊扬手:“不必,朕亲自去撷芳殿看看。”

撷芳殿的黛瓦在月色下泛着冷光,谢临渊的龙纹皂靴踩过宫道青砖上的残叶。

高盛康提着羊角灯在前引路,两侧宫灯落下的光影在帝王冷峻的侧颜上明灭。

离目的地还有几丈距离,高盛康躬身提醒着:“陛下,前头便是撷芳殿了。”

然而他上前几步,身后沉稳的步伐声消失,转过头才发现谢临渊在景仁宫前忽地驻足。

从大开的宫门看去,景仁宫主殿的雕花窗棂透出暖黄色的烛光,一道纤影落在窗牖上,剪影玲珑。

如此晚了,她竟然未眠,想来他们已有三五日未温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