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珠担忧地凑近："王妃，您如今的身子..."

"无妨。"苏云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，"正好我也想看看宫里的情形。"

入宫后，苏云瑶先去御书房面见皇上。推开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时，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。阳光透过窗棂照在龙案后的身影上，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帝王如今竟显出几分佝偻之态。

"儿媳参见父皇。"苏云瑶恭敬行礼。

皇上缓缓抬头，浑浊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，才恍然道："是...秦王妃啊..."声音沙哑得像是许久未开口说话。

苏云瑶心头一震。这才几日不见，皇上竟已憔悴至此。眼下的淤青深得发紫，面容枯槁，连说话时嘴唇都在微微颤抖。她暗自运起灵力想要探查，腹中却突然传来一阵抽痛，逼得她不得不中断探查。

"父皇保重龙体..."她刚想多说几句，皇上已经疲惫地摆摆手，示意她退下。

离开御书房，苏云瑶在宫人引领下前往凤仪宫。一路上，她注意到宫中侍卫比往日多了不少，且都是生面孔。回廊转角处，几个小宫女正窃窃私语，见她经过立刻噤若寒蝉。

凤仪宫内，鎏金香炉中升起袅袅青烟。皇后慵懒地斜倚在贵妃椅上，两个宫女一个执扇轻摇，一个跪在椅边为她按揉太阳穴。见苏云瑶进来，皇后连眼皮都未抬一下。

"儿臣参见母后。"苏云瑶屈膝行礼，保持着标准的姿势一动不动。

殿内静得可怕，只有更漏滴水的声音清晰可闻。膝盖渐渐发麻，小腹也不由得抽痛。苏云瑶暗自咬牙，若是平日，她大可用灵力护体，但如今...

"娘娘，秦王妃还跪着呢。"终于，一旁的嬷嬷小声提醒。

皇后这才缓缓睁眼，目光在苏云瑶苍白的脸上扫过："起来吧。赐座。"

宫女搬来绣墩，苏云瑶刚坐下就听皇后问道："秦王妃怀相如何？可有不适？"

"托母后洪福，一切安好。"苏云瑶谨慎作答，同时敏锐地注意到皇后气色红润得反常，与皇上的憔悴形成鲜明对比。

谈话间，宫女奉上茶盏。苏云瑶刚要接过，突然感到一阵熟悉的晕眩——与当初在苏云绮宫中的感觉如出一辙！灵力正在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抽离，而一股阴冷的浊气却顺着经脉侵入体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