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去吧。”皇帝挥手让所有人退下，自己一个人坐在寝殿之中待了许久，最后他有了个怀疑的目标，那便是王阁老。除了王阁老外，他从来不曾跟任何人在地动之前，提过有关那陵墓的事，包括这些密探，因此他们没有造假的时间和机会。

当年他跟王阁老只是隐隐提过一句，这个他从先皇那听来的秘辛，这是宫中绝对的秘密，只有历代皇帝才知道的秘密，若不是这次出事，他几乎都要忘记自己当年曾经和最信任的帝师提过此事。

短短的时间里，民间消息传得越来越离谱，但开国皇帝把人利用到骨头渣的说法却是真的，是无法反驳的。当日在场的人数极多，杀不过来，当时的景象也被传得很多，他们都说自己靠近那里的时候，就觉得浑身发冷。

比他们更冷的是王阁老的心，多年前他懂得一个道理，知道的越多人死得越快。如今他只盼着皇帝还将这事告诉过其他人，但很快他就发现这次的阴谋他也是目标之一，因为流言逐渐添了新的内容。

“父亲，如今外面都在说这是天谴，是给宫中的警示。”王雄止急匆匆走到王阁老身边。

“混账！陛下从未做错过任何事。”王阁老一记耳光直接抽到了王雄止的脸上。

王阁老年纪已经大了，一记耳光并不能让人多疼，但的确打醒了王雄止。王雄止早先想的是陛下对王阁老的态度和先帝对红颜知己如出一辙，这怎么就不是警示，但被打之后，他脑袋突然清醒过来，皇帝不会放过王家了。

“爹，我们怎么办？”

“让人暗中去查流言的源头，找出是谁要置我王家于死地。”

“是，我这就去。”

“慢着，乔潜还没死么”王阁老突然就想到了这个人。

“没啊。”王雄止不明白王阁老为什么这么问，但乔潜是王阁老的孙女婿，死没死自家父亲不该不知道。

“让他死，是他坏了你们兄弟的感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