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路很难走，但是好歹也算是出来了。

没走几步，寻凌脚下一滑，眼看着就往下滑去。

楚惜想要伸手去抓，奈何动作太猛，自己也没站稳，向下滑去。

沿途也没有野生的小树苗，只有一些杂草，楚惜尝试抓住草停下来。

但是速度越来越快，草都是软嫩的，没有韧劲，一抓就断。

既然如此，楚惜不减速反倒主动加速向下。

抬头向上求救的寻凌也看出了她的意图。

“姐姐，别管我，你先保护自己。

若是我回不去了，可不可以求你去皇城西郊的通禅寺救救我师父。”

楚惜没有回应，惊起的小飞虫使得楚惜眯起了眼睛。

在她拉住寻凌的那一刻，斜坡已到了尽头，紧接着垂直的石壁，下面是看不见底的幽森的山沟。

寻凌的整个人挂在楚惜的一只手上，楚惜大半个身子也垂了下去，两人才猛的停住。

在抓住寻凌的那一刻，楚惜再一次拿出了自己的那把匕首，深深插进了斜坡上。

扎透了泥土，扎进了石壁，牢牢钉住。

血毒蝙蝠飞走了，久久未见到两人跟上，以为被人类戏耍了，气愤的飞了回来。

看着眼前的场景，它急的到处乱飞，还飞到寻凌的脚下去顶他。

寻凌眼睛发红，感慨万千：人有情，物有灵。

“楚姐姐，快松开我，你的胳膊会断的。”

脚下没有接力点，想将寻凌甩上去有些困难，再说即使甩上去，他也没有着陆点，会再次滑下来。

楚惜的思想也在做着极限的斗争。

救？怎么救？再继续下去，脱力之后，两个人都活不成。

不救？直接撒手，可是她做不到还不到最后一刻就放弃队友。

救！不救！救！不救……

楚惜感觉胳膊快要受不住了。

“姐姐，快松手！我不想连累你，你还要救你的孩子们，你还要替我救师父，你一定要活下去！”

楚惜咬紧牙关，冷汗流了下来，手心也冒出了汗。

寻凌微笑着往下一点一点挣脱了楚惜的手。

楚惜慢慢闭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