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宴叹了口气，对许念道：“能让我单独和阿哥谈一下话吗？”

许念点了点头，明白他可能想说一些只有两人知道的往事，于是自觉走到营帐外等候。

面前来来往往的将士，看到她是大越人，都无比警惕地盯着她，生怕她会对王上不利。

许念想到八年前，她也曾来过这里，还同他们中的一些人喝过酒，那时他们好像忘了什么大越人、西齐人的差别，天南地北、相谈甚欢。

可现在，因为一个人自私的决策，他们就不得不走上战场，视对方为仇敌。

她轻轻吐出口气，看着面前凝结起的白霜，想到如今天气已经非常寒冷，若再不速战速决，以北戎人耐寒的习性，接下来的战局会对他们越来越不利。

不知等了多久，身后的营帐终于传来动静，善康和姜宴一同走出来，用褐色的眸子冷冷盯着她，似是在最后思索什么。

许念也不着急，就这么站在那儿耐心等待。

终于，善康开口道：“我可以答应你们暂时退兵，但是你必须答应我，找到杀害我弟弟的真凶，我只给你半年时间，若不能给我个交代，西齐国绝不会与大越和解！”

许念连忙点头道：“好！就算大王不说，我也一定会找出那个真凶！阿穆的性命是我救的，他也算是我的弟弟，我绝不会让他死的不明不白。”

善康轻轻吐出口气，又看向姜宴，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肩道：“若以后有机会，就来西齐看我，我记得你小时候，很爱吃奶皮子，在大越，只怕是吃不到吧。”

姜宴笑着点了点头：“好，等到边境安宁之后，我一定回来吃。”

善康在他肩上按了按，感慨地道：“如果可以，把她也带到西齐来见我，让她知道你并不是没有亲人的。”

姜宴喉结感动地滚了滚，然后退到一边，等许念和善康商议完一同撤兵的细节，才同许念一起骑马离开。

骑马回叶城的路上，许念问道：“你是怎么说服善康答应撤兵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