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女像眉心红痣突然淌下一滴血,落地化作朱砂写的"玉"字,而顾长风袖中魔气正悄悄缠上命牌架最底层的檀木匣......
(正文续)
我接住陆锦年时,他发间的糖霜沾了我满手。
少年后颈星图在触到族长令牌的刹那,竟将穹顶长明灯火凝成细碎星子,飘飘洒洒落在那支白玉簪上。
"顾姑娘,"陆锦年突然咬破指尖抹在玉簪并蒂莲纹上,"糖人儿化了总得找根新竹签。"
血珠滚过玉簪的瞬间,神女像轰然坍塌。
碎玉飞溅中,我分明看到顾长风袖中魔气缠住的檀木匣里,静静躺着枚刻满饕餮纹的玉简——那花纹与青铜门上的如出一辙,只是每道纹路里都沁着暗红血丝。
"二叔藏零嘴的品味真是独特。"我甩出傀儡线缠住玉简,线头触到血丝的刹那,眼前突然浮现出三年前雨夜的画面:顾长风将魔骨植入经脉时,祠堂地砖下渗出黑雾凝成的契约书。
陆锦年突然往我嘴里塞了颗糖渍梅子:"顾姑娘尝尝,这可是用三清观的晨露腌的。"
酸甜滋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,玉简突然迸发出刺目金光。
那些血丝化作蝇头小楷浮在半空,清清楚楚写着顾长风与魔界交易的日期,甚至详细到用多少童男精血浇灌魔骨。
"二叔连给魔尊送生辰纲都要克扣三成?"我晃着玉简,看最后几行字迹化作血色烟花炸开,"难怪您种的彼岸花总比别人矮半截。"
顾长风魔气凝成的弯刀突然调转方向,却在触及玉简时被饕餮纹咬住刃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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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密室突然响起阿福哼唱的童谣,那些被碾碎的糖莲子不知何时重新拼成北斗七星,将顾长风困在阵眼。
"大小姐该去冰泉醒醒酒了。"苍老声音从碎裂的神女像底座传来,阿福佝偻的身影在糖霜雾气中逐渐清晰。
他枯槁的手指点在顾长风眉心,后者周身的魔气突然如遇沸水的霜花般消融。
陆锦年突然吹了声欢快的口哨。
他不知何时用糖葫芦竹签在穹顶画了道传送阵,细碎星光裹着我和玉简冲天而起时,我最后瞥见顾长风被北斗七星阵压跪在地,发间落满山楂籽的样子活像糖雪球成了精。
三日后,顾家祠堂。
我摩挲着袖中玉简,看族老们像糖人儿似的挤在酸枝木太师椅上。
柳氏染着凤仙花的指甲正狠狠抠着茶盏边缘,那力道活像要剥下块漆皮吞进肚里。
"星澜侄女说长风勾结魔界,"顾家族长将翡翠烟斗在青铜鼎上磕出脆响,"证据莫不是糖画捏的?"
我指尖弹出一缕灵力,玉简悬浮在半空投射出血色画面。
当顾长风将魔骨植入经脉的画面清晰映在祠堂匾额上时,柳氏茶盏终于"啪"地碎成八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