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脖颈的蛇形刺青已经蔓延到耳后,声音却比往常更冷静:“西北角阵眼有叛徒。”
饕餮纹在掌心烧出焦糊味。
我反手握住他的刀刃,血珠滴在星象图上,恰好染红了开始偏移的紫微星:“去厨房要一碟椒盐核桃,蛇蛊最怕蜀地花椒。”
当第三缕晨光刺破血雾时,我看见凌霄的剑诀引动了九天玄雷。
邪君的噬魂幡主旗出现裂痕,而神君殿的蟠龙柱倒影在阵眼处凝成实体。
陆锦年嚼着桂花糕含混不清地喊:“酸口!松鼠桂鱼是酸口!”
紫微星在此时彻底脱离星轨。
我抓着风影的手腕将他甩向观星台东南角的青铜鼎。
蛇形刺青在撞上鼎身的瞬间发出烙铁入水的滋滋声,他蜷缩着身子剧烈咳嗽,吐出一团裹着花椒碎的黑雾。
“守住星轨位移的七个呼吸!”我踹开被煞气腐蚀的青铜鼎盖,鼎内积了三天的无根水泼在阵眼上。
陆锦年甩出的机关鸟群突然在空中组成八卦阵,鸟喙里喷出的酒雾混着晨露壶的灵泉,将开始崩塌的护山大阵强行凝固成冰晶状。
山门外传来地动山摇的轰鸣。
凌霄的破军剑插在阵眼中心,剑身映出三百里外黑压压的联军。
我透过饕餮纹裂开的缝隙,看到那些修士头顶浮现的灵力值——正派修士的数值泛着金光,邪修则是血红色,但此刻所有人的灵力条下方都缠绕着同样的墨绿色丝线。
“噬心蛊。”我扯下腰间玉佩砸向玄武虚影,玉碎时爆开的清光让那些丝线显形,“他们被同一种蛊虫控制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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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影捂着脖颈摇摇晃晃站起来,短刀突然刺穿自己左手掌心。
黑血喷溅在星象图上,竟勾勒出联军布阵图:“丑时三刻生门偏移,现在冲阵能撕开西南角的补给线。”
陆锦年往嘴里塞了第三块桂花糕,机关鸟群突然调转方向撞向山门。
饕餮纹在掌心剧烈跳动,我看到联军后方有团灵力值突破百万的阴影——是那个秘密武器。
“赌他们没见过活阵。”我抓起晨露壶将剩余酒液全泼在凌霄剑上,“风影带二十人烧粮草,陆锦年用机关兽制造混乱,我去捅了那个黑匣子。”
紫嫣突然抱着食盒从台阶滚上来,练气期的御风术让她像片被狂风卷起的树叶。
她死死护住怀里的桂花糕,发间的枯叶变成翠绿色:“厨房说换饴糖要加收三倍灵石!”
我差点被这丫头气笑。
夺过食盒砸开,二十块嵌着蜀地花椒的桂花糕准确飞入守阵弟子手中。
饕餮纹突然传来灼烧感,那个百万灵力的阴影正在急速靠近。
“走!”我踩着观星台跃下山崖的瞬间,陆锦年的机关鸟群化作流光铺成天梯。
风影带着二十道黑影融入夜色,短刀割开第一个巡逻修士喉咙时,血还没溅到草叶上。
联军大营的防御阵比预想中脆弱。
当我斩落第七个元婴期修士的头颅时,终于看清那个秘密武器——青铜棺椁上缠绕着三千根噬魂链,棺盖缝隙里渗出的墨绿色液体正在腐蚀大地。
“是蛊母!”我挥剑斩断两根噬魂链,反震力震裂虎口。
棺椁突然竖起,露出里面与神君殿蟠龙柱如出一辙的纹路。
这根本不是什么邪道法器,而是正派炼制的活人蛊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