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却莫名其妙的让人喘不上气来,只能感受到水面波纹涌动。
“你忠心她,是好事。”
“不过......弱肉强食成王败寇。你如今落在我手中,那便没法儿再谈什么忠心。”他听着皇帝嗓音轻柔的,一如压在他身上的内力一般流淌着。话虽狠辣,可音调却好像是带着点笑意。
如此这般的反差,陈二只觉得看着面前这人的作风,实在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。
“你且老老实实的说出来罢,如此一来,此事朕还能好办些。”嬴畟覆面下的脸笑着,瞧不出到底是不是真心的。
陈二张了张嘴,僵硬的勾了勾嘴角。
面前的皇帝虽说凌厉着,可是对自己根本没起半点杀意。这点子威压也不实,作用在他身上不说毫无影响,可也就是一点点喘不上气,丝毫不觉得难以忍受。
陈二倒是清楚皇帝不会对自己做什么,可是,瞧着他这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,任谁都能看得出他此刻正恼火着。
这火气不作用在他身上,那还能撒给谁呢?
根本想都不用想。
他肯定不会真找她算账,男人都懂男人,萧皖还向他讨教过“驭夫之术”。如今这般情形,皇帝要讨的的东西是什么,他还能不懂吗。
“主子她当真不曾对不起您。”陈二苦笑着,死死的守住了话瓶子,一个字不肯透露。
嬴畟看着面前再也套不出话儿的人在心中暗自咂咂舌,想着萧皖带出来的人还真是跟她一样难缠,也够胆大,半点不怕他这皇帝。
夕流阁的确世间仅有,放眼天下名门,也找不出第二个如此势力胆量的门阁。
“算了。”嬴畟见着没话讨了,对着他摆了摆手,转过身去,瞧着底下涌动着如虫豸一般的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