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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季筱竹的光柱冲破云霄的那一刻，沈玉瑄喉间腥甜翻涌，剧痛自心口炸开，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将他的灵魂狠狠抽出。寒意自五脏六腑中渗出，连指尖都泛着青灰色的冷意，不受控制地痉挛颤抖起来。

空荡荡的丹田处传来阵阵钝痛，酥麻和剧痛交替着席卷至全身。他稍稍调动灵力，残存的灵力在断裂的经脉中疯狂乱窜，化作无数细小的毒蛇啃噬内脏。

残留在记忆深处的折磨恍惚间又蔓延上心头，他的意识逐渐下沉，耳中嗡鸣不止，眼前的景象蒙上了一层水雾般的虚影。

他的袖中忽然漫出霜雾，霜花顺着衣料攀附而上，在风衣织出了蛛网般的白霜，随着寒气的失控，地面以他为中心蔓延出浅淡的冰纹。

寒气顺着身体一路向上，蔓延到脖颈时，他喉中溢出压抑的闷哼，嘴角还是维持着淡漠的弧度，仿佛无伤大雅。

沈玉瑄垂眸掩去眼底翻涌的暗芒，骨节泛白的指尖插在口袋中，借助风衣挡住细微的颤抖。明明风衣下的身躯几乎摇摇欲坠，但他偏生将姿态撑得挺拔如松，连衣角的褶皱都带着闲庭信步的从容。

他强行吞咽下涌入喉间的血腥，苍白狼狈的面色在瞬息间被敛去，地面的霜花缓缓消散，等他再度抬眼时，又恢复成了往日那般漫不经心的浪子模样。

但是这些细微的变化却被毕方收入眼中，他冰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意，他对灵力的变化极其敏感，对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。沈玉瑄身上灵力的突然变化让他心中一喜。

难道，是他不行了？

毕方搂着缙云的手微微收紧，心中闪过一个荒谬的想法，几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实现。

缙云察觉到毕方的想法，立即警惕的问道：“毕方，你想做什么？”